周以霆覺得不對勁,蹲下推了推她,還是沒反應,他頓時覺得她是真的暈了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碰瓷的感覺。
說暈倒就暈倒,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。
他無奈地將她抱起來,扔在沙發上,洗完澡出來,清醒了不少,見沙發上的她還是沒反應,好心地打了電話叫醫生過來,醫生說只是暈倒了,沒什麼大礙,只是頭上磕的那個包,稍微地處理了一下。
周以霆無奈地搖了搖頭,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,還是個陌生女人,簡直莫名其妙,當然更讓他莫名其妙的是眼前這個女人,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房間門口,莫名其妙地讓他娶她,現在又莫名其妙地暈倒,真是奇怪。
許涵醒來時,周以霆已經不在房間,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哎喲一聲,一股疼痛感從額頭直達心裡,疼得她臉都扭曲了。
許涵低頭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棕色毛毯,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人性的,至少沒讓她在地上自生自滅,也沒有不管她死活,讓她凍得鼻涕眼淚一大把。
她掀開毛毯,站起身,打量了一下週圍,房間的裝潢和格局更偏向於住宅形式,裡面廚房、客廳都有,五臟不小,什麼都俱全。
許涵有些將房間檢視了一遍,發現確實沒有周以霆的身影,她鬆了一口氣,只是昨晚她帶過來的合同還孤獨地躺在面前的桌子上,她隨手拿起來,看了一眼,簽字的地方空白一片,革命尚未成功,她還需努力。
許涵眼睛掃了一眼,發現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相框,她突然覺得照片上的女孩很眼熟,腦子裡瞬間閃現了有關這張臉的畫面,嘴角浮現奸詐的笑容,如獲至寶。
許涵拿起合同,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,跟做賊一樣。
她剛出門就遇到了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,慌忙舉起手裡的合同擋住臉,剛擋住,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多餘,她又沒和周以霆發生什麼,有什麼好避諱的,想到這她昂首挺胸走進電梯,像一隻高傲的孔雀。
她走到酒店大堂,總感覺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很怪異,她頓住腳步,看了一眼,大家倏地轉過頭去,當做沒看到她。
許涵搖了搖,覺得是自己的錯覺,大跨步朝著酒店外走去。
酒店前臺的服務員衝著她的背影交頭接耳。
“她就是從1808出來的那個女人?”
“根據群裡說的,應該就是她了,沒想到老闆喜歡這一款的。”
“老闆喜不喜歡不重要,她在老闆房間待了一晚是真的,看到她額頭上的包了嗎?看來昨晚很勁爆啊!”
……
頓時,許涵和周以霆過夜的訊息在盛天酒店傳開了。
只是作為當事人的她正坐在計程車上毫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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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涵剛到公司,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任婷婷。
任婷婷欣喜地跑過來:“昨晚怎麼樣?你沒事吧?我打電話給你關機了。”
許涵這才想起來昨晚手機沒電了。
她癟了癟嘴:“沒有成功。”
“那昨晚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?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任婷婷焦急不已,既是作為朋友的關心,又是作為記者的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