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所以的激情都有冷卻的時候。
當一切歸於平靜,隨之而來的卻是長久的沉默。
秦?丞靠坐在床頭,手裡夾著一根香菸,一口又一口地抽著。
床頭燈已經被開啟,落地窗的窗簾也被開啟,晚風從落地窗吹進來,卻吹不散一屋子的酒氣,以及酒氣中夾著的靡亂之氣。
手中的煙已經越來越短,秦?丞狠狠吸了一口,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。
那裡已經摁滿了菸頭,也不知道抽了多少,床頭櫃上扔著的兩個煙盒早已經空了。
他又開啟另外一盒,從裡面抽出一根,點燃。
淡淡的青煙從手中紅點飄出,繚繞在他的指尖,隨後飄散在空氣中。
酒氣,煙味,旖旎,各種味道揉雜在一聲,氣息並不好聞。
他越發心煩意亂。
撿起地面上的衣服穿在身上,起身走到陽臺上。
秋天的夜風有些涼意,吹在他身上,將最後一絲昏眩的熱情吹散。
卻吹不散滿腔愁緒。
他靠在欄杆上,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,菸圈從嘴裡緩緩吐出,隨風飄散,迷濛了他的視線。
透過嫋嫋的青煙,他失神地看著房間內,床上昏睡過去的女人。
房內只開了窗頭燈,有些昏暗,再加上他站在外面,離得有些遠,視線並不清晰。
然而哪怕如此,也依舊能看到她搭在被子上的手臂,青紫交錯。
她昏過去了,哪怕洗了澡上了藥,臉色也依舊不好。
如此種種,無不在控訴著他的失控與瘋狂。
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煙,然後將菸頭丟進陽臺圓桌上放著的菸灰缸內。
走進屋裡,將她搭在被子上的手放好,蓋上被子,彆著涼了。
他沒有再出去,而是坐在床邊,專注地盯著她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