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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？”
一瞬間，暮離的腦海裡猶如閃現一片漆黑的雨雲，伴隨著雷聲陣陣，洶湧而來。
她沒想到代號X會這般直白的告訴她這件事，而且，是在這種疲倦不堪的情況下……
“你很驚訝？還是驚慌？還是，討厭我？”代號X的臉上明顯出現一抹失望。
如果是前兩種，他都可以接受，畢竟他從來沒有和暮離提起這件事。但是，如果是後面一種，那他真的會很傷心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，暮離會討厭他。那種過於驚訝的眼神，實在是讓他感到害怕，驚懼，無止境的恐慌。
“不是討厭你。”暮離說道，“我只是沒有料到而已。”
在這樣一個早霧瀰漫的清晨，她居然被一個小鬼告白了。
她料到了代號X對她的那份情誼，卻低估了這個小少年的勇氣。
“那是什麼？我沒有讓你一定接受我。雖然，你也不差我這一個……”代號X在暮離的注視下逐漸紅了臉龐，扭開目光，負氣說道。
“哎，”暮離輕嘆了一聲，如實說道：“我以為，你不會輕易走出這一步。因為，在有些人的人生裡，一旦越過了那條線，就連朋友都當不成了。明白嗎？”
代號X搖搖頭，“我不明白。沒有要求你接受我，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，因為……”
他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這一句話來。到時候，他會非常的後悔，以及遺憾。
“嗯，知道你的想法了。”暮離抬手揉了揉代號X的頭髮，輕聲勸著：“放心，現在已經徹底記住你了，不會忘記了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？徹底拒絕我了嗎？”代號X心一沉，不知道為何，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。本來，他以為不會有什麼感覺，因為，早就已經想明白了。
“……”暮離再次啞然。這個小傢伙不是說不介意嗎？怎麼還出爾反爾了？
“真是的。你就不能哄一鬨我嗎？”反正，他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，為什麼不用謊言來哄他？
代號X真心想不通。
正常情況下，他那麼說話，暮離應該不是會心疼他？然後，一把就抱緊他，被他感動了嗎？
他感覺好像被肖寧那個傢伙給坑了，而且，還是無底坑那種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