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知道啊,大師一向行蹤不定,每兩個月回京教授五天課程,除這五天外,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他呢。”
“那他上一次授課是什麼時候?”
“四小姐上一次去上課是半月前……這樣算的話,至少還需要一個多月呢。”
這麼久啊。林墨染煩躁地拍打了兩下水面,濺起了一灘水花。
蝶翼不明所以,疑惑地問:“小姐問南康大師做什麼?”
“拜師。”
“拜師?您……您的意識是要拜南康大師為師?”蝶翼震驚地連澆水的動作都停了下來。
“對啊,有什麼不可以嗎?”
“不是……”蝶翼吶吶道:“只是南康大師收徒標準極嚴苛呢,他還是四小姐的師傅,我怕……”
林墨染的雙腿在水裡拍打著,笑嘻嘻地問:“怕我不行啊?”
“不是不是,小姐您這麼厲害,做什麼都可以。我是怕萬一……萬一三小姐在南康大師耳邊說您的壞話,或者因為別的原因沒成功,她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嘲笑您的。”
“你覺得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,林歌婭會放過我嗎?既然不拜師,她也會欺負我,那為什麼要因此在意?”
也、是、哈?
蝶翼想了想,又重新往林墨染兮細凝脂的肩膀上澆水,一本正經道:“那我近來多打聽一下大師的訊息,小姐您先好好準備一下,等大師回來咱們就去拜師。”
林墨染失笑,這丫頭現在彷彿對她有種謎之自信?
但也是好事,總比以前那樣擔驚受怕強。天塌下來,還有她頂著。
至於這個南康大師,被傳的如此厲害,她一定要會一會,哪怕是為了噁心一把林歌婭呢?
思及此,林墨染開始在心裡默想接觸南康大師的辦法。
蝶翼不知道林墨染的心思,只是很鄭重的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。
不過這也是將來的事,此刻她盯著林墨染精緻的鎖骨,忽然生出個想法:“小姐,我們不若給院子裡添置些東西吧,沐浴的花瓣也買些回來。我看三小姐沐浴時都會往裡面加牛乳和玫瑰呢,您現下有錢了,不必依靠別人,自己也可以買。”
她越想越覺得林墨染跟晉王要錢是個好主意,至少她現在心裡就比以往有底氣些,就算那起子人一如既往的刁難她們,至少不需要再怕別人剋扣吃穿用度。
“好啊,缺什麼你自去,列個單子拿錢便是,挑最好的買。”林墨染從水裡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,懶洋洋道:“浮生若夢,為歡幾何呀。”
胳膊上的面板也白的晃眼,蝶翼一個女孩子都看得有些臉紅心跳,配上最後一句話,莫名就有種慵懶放肆的感覺。
於是她更加堅定了要好好將養著林墨染的想法。
林墨染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,她更在意的是這幅身子的健康。現在身子太弱,扔幾個銀針就要用去全身力氣,這怎麼得了?還有這臉上的紅斑,一白遮三醜,可臉上佈滿紅斑,再白又有什麼用?
既然已經回到林府安頓下來,也該想想辦法了。
不僅如此,林墨染需要考慮的還有生計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