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林歌婭慌亂之際，林雪薇實在看不得林墨染這高傲的模樣，她張口罵道：“你一個棄婦，在這裡張狂些什麼？四妹叫你一聲姐姐，那是看得起你，就算不叫你又能怎樣？”
她推了推林歌婭的胳膊：“四妹你怕她做什麼？她用鞭子你便用暗器呀，就照著她的臉打！到時候祖父問起，你便說是她先動的手，咱們都給你作證！”
見林歌婭垂眸思襯著不說話，她急道：“你忘了這個女人還騙了晉王五十萬金的事情嗎？晉王顧全丞相府的面子不做聲，你若是不幫他出這口氣，他可就只能白白被騙了！”
聽到晉王，林歌婭的神色終於變了變。她陰冷地看了眼林墨染，想到她披上嫁衣，坐上晉王府花轎的那副場景，心尖又酸又痛。
可是她不能用暗器傷林墨染，她是丞相府裡最受長輩喜歡的女孩子，靠的就是嬌軟討巧。暗器對旁的人用無妨，對著林墨染用，祖母雖不會怪罪，祖父卻會不喜。
就算林墨染再令人生厭，也畢竟是林家的女孩兒。做祖父的，總是希望後輩們能和睦。
至於林墨染——嫁給晉王已是天大的福氣了，她居然還不珍惜，甚至害他宣告受損。哼！這筆賬肯定要算，她有的是辦法暗地裡讓她悔不當初！
但是林雪薇說這話，便是另一個意思了。不過是自己沒有功夫打不過林墨染，想把她當槍使呢。
林歌婭不準痕跡地將林雪薇的手拿開，嗓音清軟卻沒什麼溫度的道：“三姐姐說笑了，晉王是大姐姐的前夫，我幫著他出什麼氣？莫要亂說，毀我清譽。”
說完她便慢慢站起來，示意婢女將林雪薇扶起來後，便整了整衣袖，神色不定地走近林墨染道：“大姐姐，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呢。不過離家三天而已，怎的變化如此之大？”
隨著她的動作，一股海棠清香撲面而來。林墨染握著鞭子的手動了動，不耐煩地眉眼漸漸舒展，眉頭饒有興致地向上挑了一下。
她沒有說話，也沒有動，只是靜靜地盯著林歌婭的袖袍。
“大姐姐，你在晉王府都發生了什麼？你的鞭子是哪裡來的？膽量……又是哪裡來的？”
林歌婭不動聲色地走近她，在她面前停頓了一下，輕輕地問。
林墨染靠著廊柱抱起胳膊，似笑非笑地問：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？”
“為什麼……”林歌婭重複了一遍，頓了一下，緩緩勾起唇角：“因為你中了我的迷惑散！”
忽然間，林歌婭的袖袍上提擺動，袖中的粉末直直灑向她的面頰。
太快了，正經修煉過武功的身子就是不一般。這一揮袖，如同幻影，快到讓林墨染根本無法防備，藥粉就吸入了身體。
不到兩息她便皺了皺眉，左手撐著牆壁，右手扶上額頭，連腳步都有些不穩。她茫然地看向林歌婭，瞳孔已經不再聚焦。
林歌婭接過婢女遞來的手帕，擦乾淨上面的藥粉後，方才用修長白淨的食指挑起林墨染的下巴冷聲問道：“所以，這些變化，到底是為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