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針在光輝下閃耀著淡淡的光芒,鋒利的一頭有著淡淡的紅色,像是長久以往後被鮮紅染紅一樣。
林墨染露出詫異的神色,她伸出手將銀針拿了過來,冷聲問道:“這是從哪裡找到的?”
“在後頸的位置。”
銀針算是比較細的,若不是仔細觀察的話,基本是看不出來的。
林墨染自己也是用針的,很快便就聯想到了這銀針的作用,心中不由覺得震驚。
這人到底是什麼人,為什麼什麼都會什麼都知道。
小憩見林墨染的神色難看,不敢多說什麼,轉身便就離去,準備將屍體給處理了。
王府內,阿爾那隼鬆開手中的箭羽,隨即聽見一聲哨想,箭羽刺入了靶內,正中紅心的位置。
木奤達到來便就正好看見這一幕,他不由鼓掌,張口誇讚道:“阿爾那隼,你的箭術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,可以稱得上是西域第一。”
阿爾那隼聽見這聲讚美,卻是沒有半分的喜悅,他收起箭羽,朝著木奤達的位置而去。
“你來做什麼?有話便說。”
木奤達暗自嘆息一聲,隨即便就沒有隱瞞的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王上已經開始調集兵馬,看起來像是準備大戰一場,將士們都已經隱約知曉,但是卻唯獨沒有將訊息傳到你這裡來,外面的人都說王上是心疼自己唯一的弟弟。”
“呵,唯一的弟弟!”阿爾那隼冷笑一聲,若不是有沙丘的那件事情,他可能還會相信對方是真的不想讓他受傷,因為他們畢竟是親兄弟,自然是與那些人不是不一樣的。
你是現在他才知道,他的確是不一樣的,至少別人也許不能給他王兄帶來如此大的威脅力,但是他可以。
木奤達早就已經猜到原因,所以在看見阿爾那隼的神色之時,隱約有些擔憂。
年少赤城,幾人都是一塊長大的,如何不知曉其中的情誼,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竟是有相對的一樣。
“看來我的王兄已經將我剔除在外,即便是要去踏平成國,也要先除掉我才行,既然如此我也算是迎合一下王兄的意思吧!”他直言不諱,赤裸裸的將這黑暗搬在眼光下。
木奤達不由張口安撫道:“也許,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悲觀。”
“木奤達,你是我的兄弟,謝謝你願意站在我的身邊,但是我也想要告訴你,若是可以的話離我遠一些,不然可能到最後你怕是會因為我而死。”
“我是願意的!”木奤達脫口而出,因為這句話感到十分氣憤,“我會幫你的,若是王上真的想要你的命,那我就幫你!別小看我木奤達!”
說完,他也沒有要聽回答的意思,轉身便就離去。
阿爾那隼看見那背影不由苦笑出聲,可眼眸之中卻是多了幾分的堅韌來。
在生死之間,即便是親兄弟也會手足相殘。
半月的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以至於在其中蘇綰綰鼓起勇氣朝著西域王要了一樣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