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像是突然倒退到了幾個月前一樣,只是當時劉玥念是船幫老大的妻妾,顯然已經卻成為了西域王的妃子。
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,那個位置的確是妃子應該坐的位置。
“平昌公主千里迢迢而來,一路舟車勞頓,本王先敬你一杯。”西域王為了表示自己的尊重,起身敬酒,蘇綰綰也便就要隨之起身。
此時的她才算是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來,西域王的長相與阿爾那隼有幾分的相似,只是與他的年輕健朗不同,西域王更是滄桑,下巴皆是胡茬,一雙眼睛十分銳利,野心似乎從來都沒有要隱藏的意思,侵佔性十足。
蘇綰綰想要低下頭,卻又不能讓自己低下頭,只能死死咬住下唇,隨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等到坐下之後,她才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竟是痠軟無力。
林墨染默不作聲的朝著蘇綰綰的位置靠近了一些,無聲的給予安慰。
她的動作已經十分細微,但卻還是引來了一道視線,林墨染沒有抬頭都能夠知曉是王位上的人,不由僵直了身形,低垂著眉眼沒有再動彈。
這西域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以對付。
這是阿爾那隼卻是突然起身開口道:“王兄,阿爾那隼有話要說,此次前去是為了給母親帶回沙漠之花,卻不料這沙漠之花早就已經被人帶走,阿爾那隼對不起母親。”
“被人帶走?”阿扎椰輕聲說著,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阿爾那隼前去的時候,早就已經沒有人在,只剩下一片的狼藉,定然是那些馬賊,將沙漠花帶走,阿爾那隼希望王兄大婚之後,能夠批准我前去將那些馬賊一網打盡!”
阿爾那隼的神色十分激動,顯然是憤怒至極。
阿扎椰銳利的雙眸看過去,對方卻沒有辦法的閃躲,這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。
難不成那人真的不管不顧的離去了?
“無妨,你沒事就好。”阿扎椰露出淡淡的笑意來,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。
這場會面無非就是討論婚期的事情,全程都是阿扎椰不斷的開口說,而蘇綰綰則是時不時的應一聲而已。
當阿扎椰說婚期提前到半月之後,蘇綰綰這才稍微混亂起來,按照一開始的決定,最快也是要在一個月之後,怎麼可能如此快速。
“會不會太快了一些?”蘇綰綰忍著壓力開口說著,沒有能夠開口的人,那便就只有她自己開口。
阿扎椰聽了話,笑的一臉柔情,“孤倒是覺得太慢,孤對公主傾心已久,好不容易才等到公主,怎麼都算是慢的了。”
這幅柔情的模樣,頓時讓諸位大臣紛紛露出附和與豔羨的神色。
蘇綰綰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,只能悶聲應下。
起身離去的時候,林墨染下意識朝著劉玥唸的位置看去,卻見她被阿扎椰親暱的招過去,想必關係定然是不一般。
林墨染更是覺得奇怪,劉玥唸對她兄長是如何的感覺,她是清楚的,定然是不會做出這樣背叛的事情來。
更何況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到西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