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染頓時想到了蝶翼說的話來，看著劉玥唸的眼神越發的複雜起來，蝶翼因為是大蠱師的人，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，那劉玥念又是因為什麼呢？
她根本就不想深想下去，因為劉玥念沒有任何理由是大蠱師的人。
父親、母親和祖父，他們都死在了北疆人的手中，劉玥念定然是比她更加仇恨大蠱師才對，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對方的人。
即便是不知道原由，但是林墨染下意識選擇了相信，她覺得現在站在面前的劉玥念顯得格外脆弱。
彷彿她至少稍微做出一點拒絕的意圖，就會被擊碎一般。
於是她上前去將對方擁入懷中，低聲回道：“我不會心軟的，不管是為了誰，我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，為了能夠存活下去，隨便是誰我都會殺掉的。”
劉玥念聽了回答，卻是下意識在心中說了一個人的名字。
若那人是蘇毓康呢？
但是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說出這個名字來，只是欣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，然後分開。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那天夜裡，林墨染便就將所有需要處理的事情全部交代完畢，她與阿耶說過是可以帶著兩人一同前去的，林墨染本想著帶劉玥念，誰知竟是被對方拒絕。
理由竟是覺得自己不如小憩用毒厲害，到時候可能根本就幫不上任何的忙。
林墨染下意識有些擔心，因為她知道劉玥念是不可能就如此安定的留在冉城的，必將是要離去。
到時候去了哪裡，她可能都會不知曉。
“念姐姐。”臨上馬車，林墨染都還是有些不放心，依依不捨的張口喊著。
劉玥念卻是直接打斷了她所有的念頭，“別擔心，我會想辦法去找你的，畢竟我要保護你的啊！”
這一笑讓林墨染有些發愣，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，馬車已經搖搖晃晃朝著前面行駛。
小憩見人不太高興，便就將一個香囊給拿了出來，放在林墨染的面前，將香囊開啟一些，頓時馬車裡面便就開始蔓延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味來。
“你……”林墨染接過香囊，裡面的味道雖然是很淡，但也的確是蘇毓康之前身上帶著的香囊。
小憩呵呵一笑，“其實這些都是我配的，我年紀比較小，武功也不好，便就只有在這方便還算是可以的，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夠有機會留在小姐的身邊。”
林墨染這時才算是正確的將面前的人認識了一遍，之前她便就以為全部都是蘇毓康自己弄的，卻是沒有想到竟是小憩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。
她不得不承認，對方的確是很有天分。
一路上馬車搖晃，竟是讓人覺得昏昏沉沉的，林墨染依靠在一邊，等待著馬車停下來的時機。
即便是需要趕時間，但是槲葉楊卻是支撐不住的。
就如同林墨染想的那樣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，阿耶焦急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