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憤恨的將轎簾給放下,好幾次都差一點沒有忍住的開口洩憤,然而剩下的理智告知她,外面還有夏侯府的車把式,這才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。
那布條的確是她在林素茵的房間裡面找到的,但是卻不是在林素茵離開之後,她與林素茵是一個母親所生,兩人從小到達自然還是有些接觸的,自從發現林素茵竟然有所偏向於林墨染的時候,她就開始警惕起來。
直到那一次林墨染竟然會為了林素茵而做出退讓,她的心中瞬間閃過了許許多多的想法來,最後趁著對方不在的時候,便就闖入了房間之中,順手便就將這布條給拿了出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的原因,竟然沒有被林素茵給發現。
就方才林墨染的反應看來,對方果然是十分在意林素茵的,說不定這布條就是兩人來往的證明。
不管如何,她總該是為自己謀得了一些好處。
馬兒小步小步的往前踱著,聽著身上的兩人正在說些悄然的話來。
因著已經快要到夏侯府的範圍,蘇毓康倒是直接將面具給取了下來,露出俊美的容顏來,他將面具塞進了林墨染的懷中,低聲問道:“那女人跟說你一些什麼?”
林墨染感受到手指尖的冰涼,沒忍住的伸出手指在面具的字元上游走著,輕聲應道:“沒有什麼,只是說了一些林素茵的事情而已。”
“是嗎?”蘇毓康似乎對著回答有些不滿,但是就連自己都找不到不滿的地方來,難不成就只是因為林墨染沒有將兩人的對話內容告訴他不成,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,蘇毓康卻是下意識的將面前的人攬入懷中。
林墨染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,手指緊緊抓住了手中的面具,感受著身後人的體溫,帶著幾分惱羞成怒來,“你幹什麼啊你!”
然而蘇毓康卻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樣,帶著幾分無奈樣的將自己的重量轉移到林墨染的身上去,輕哼道:“我幹什麼了?不過就是有些累了,難不成還不允許我休息休息嗎?”
休息?
林墨染暗自咬牙,這理由她怎麼可能會相信,但是若是想要強行推開對方的話,也是不可能的,便就只能嘆息一聲任由對方的依靠,試圖催眠自己,兩人作為合作伙伴,這一點小小的波動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直到到了夏侯府之後,蘇毓康才支起身體來,先一步的下了馬之後,還想之前一樣朝著林墨染伸出手去,然而這一次林墨染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,自個兒便就翻身下馬去了,頭也不回的朝著夏侯府側門進去。
瞧著對方連背影都帶著不滿來,蘇毓康不由笑出聲來,這小丫頭片子還小氣的很,竟然將他的面具也一同帶走了。
一陣風吹過,暗衛半跪在地,將面具舉在頭頂。
蘇毓康拿起面具戴上,瞧著緊閉的門,心情卻是難以言說的微妙,最後化為愉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