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之對酒的人便就是夏侯錚的副將,薛任,他的年紀雖說沒有夏侯錚的大,但是兩人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,瞧著兩個小輩回來了,頓時給夏侯錚使眼色去。
夏侯錚卻是冷哼一聲,倒是沒有要去理會的意思。
林墨染心知是遭了,便也顧不上其它的,直接起身便就來到了夏侯錚的面前,伸出手去按壓著對方的肩背,語氣放軟的開口道:“外祖父可是累了,光是喝酒怎麼能行,不若讓墨染去廚房做幾個小菜,也讓外祖父能夠盡興一番。”
她說著便就要朝著廚房而去,卻是才踏出一步就被夏侯錚被喊住。
“行了!別做些無用功,我瞧著你們的膽子是大了,竟然完全沒有將我這個老東西放在眼中,怕是假以時日便就要飛天而去了!”夏侯錚的語氣沉悶,看來是積怨已久。
林墨染心中一驚,大概是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,只得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的笑了笑,也不知道改如何是好。
薛任瞧著便就覺得尷尬,這明顯就是別人的家事,哪裡是他能夠摻和的了的,便就想著尋個理由離開。
“你也要棄我而去?”誰知這一句話出來,頓時讓他不敢再說,只能暗自嘆息一聲,給小輩們使眼色,讓人先行離開。
林墨染是個聰明人,頓時便就瞧出了其中的意思來,便就拉扯著夏侯九川朝著後院裡去了,一邊走一邊還不斷的解釋著。
夏侯九川也沒有回自己的院子,便就隨著林墨染到了春日堂內,蝶翼上前給人倒上了一杯茶水,而林墨染則是去臥房將自己的衣裝給換了回來。
換回一身女裝之後,林墨染手法嫻熟的給自己上了點妝後,連忙去了外間,想與夏侯九川商量一下如何安撫夏侯錚的事情。
關於夏侯錚氣惱的原因,林墨染其中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來,只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,從未有過真正親人的她,哪裡體會過這樣的事情,便就是老大,那也是想著她越是厲害,那便越是高興。
“外祖父瞧著氣的不輕,這該如何是好?”跟在夏侯錚身邊最為長久的自然還是夏侯九川,於是林墨染便就將希望都放在了夏侯九川的身上。
一聽這話,夏侯九川十分快速的答道:“你是女兒家,當然是要用最為簡單的方法了,外祖父最受不住的自然便就是你的撒嬌,只要你撒嬌,我打賭祖父定然是會原諒你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林墨染有些懷疑,畢竟方才她不也已經放低了姿態了嗎?
夏侯九川像是已經看透了一樣,直言道:“你方才還穿著男裝,祖父瞧著難免會更生氣,你現如今換回了女裝,那就萬無一失了。”
說的還挺有道理。
林墨染心中已經認同了這樣的說法,便就想著待會等著夏侯錚喝完酒之後要如何的撒嬌,才能夠讓對方高興高興。
誰知道最終等來的卻是一個肝腸寸斷的傷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