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昊拿著清涼珠的手一顫,臉色難看至極。
大竹峰眾多師兄弟都被這引經據典又莫名滑稽的話語,弄得臉色漲紅,憋笑又不敢笑。
“呀~”
田靈兒忍不住一叫,臉色臊紅且發燙,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,悄悄走到母親蘇茹身旁。
“嗯!”
田不易清了清嗓子,舉目朝著堂門看去,嘴角帶著一絲笑意。
一物降一物,這姓齊的小子當著他的面撬他的女兒,真當他田不易仙劍不利嗎?
泥人尚有三分火氣,何況他本就是個暴脾氣,沒發作已是好的了。
如今終於有個能夠壓制龍首峰齊昊的來了。
田不易定了定神,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明顯。
眾多大竹峰師兄弟只聽到堂外踏踏踏踏的輕輕腳步聲,未聞其人,先聞其聲,憑空多了幾分期待。
邁入內堂,眾多師兄弟眼前一亮,還是那月白色長衣,俊朗面孔,一根竹簪束起長髮,少了幾分不羈,顯得俊雅出塵。
不知怎麼,看了三年半多時間的衣著服飾與那熟悉的容貌,田不易與眾多大竹峰弟子從來沒覺得這麼順眼過。
再看看齊昊,同樣白衣瀟灑,卻不及自家徒弟英氣勃發。
田不易在心中樂開了花。
齊昊抓著清涼珠盒子的手青筋畢露,死死攥緊,冷目看著面前與他相同身高的青年。
不得不說,當他走進來時,他心中霎時都有種驚豔歎服之感。
“齊昊師兄也穿白衣?”陳俊淡然笑著。
“怎麼,我不能穿白衣?”
齊昊語氣已不似之前那麼平淡,底下似乎潛藏的火山要噴發。
“那倒不是,你和我撞衫了,我怕日後青雲門只記得一個白衣,卻忘記了師兄的光彩。”
陳俊一改往日低調內斂性子,鋒芒畢露,張揚放肆。
堂內師兄弟彷彿重新認識了這個師弟,齊昊聞言,冷冷一笑,拱手道,“青雲門有半數以上弟子皆穿白衣,我只過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,既然師弟有心遮掩青雲門光輝,敢情賜教姓名。”
“大竹峰田不易真人座下弟子陳俊!”
“哦,原來是與我林驚羽師弟一同入門的陳師弟,幸會,幸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