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判時間被公佈在兩週後。
在這段時間,陳俊一直處於緊鑼密鼓的佈置中,沒有人知道他的完整計劃到底是什麼,連老教父維託科里昂也不知道。
黑根知道一點,他清楚五大家族的人馬不會有好下場,他們惹上的不只是一個科里昂家族,而是團結在科里昂家族周邊的一個強大利益團伙。
鬼曉得威廉科里昂把40%的股份花在什麼地方?
一家剛剛投產就有上億的銷售額新興吞金巨無霸,這樣的一家的股份誰都會惦記著,威廉則很識趣的分享了出去,他們收下則代表選擇友誼,欠下人情。
這是老教父經常慣用的手段,解決別人的麻煩,收下人情。
邁克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科里昂家族當中,他隱約能夠猜到他的部分計劃,因為威廉讓他打了幾個電話到華盛頓。
具體詳細情況他不知道,但電話過後,他查詢過那幾個名字,都是國會議員或者大法官,在全美是影響力巨大的人物。
毫無疑問,老頭子維託科里昂的所有關係他都全盤接受了下來,甚至這個圈子還在擴增。
已經在華盛頓混跡了大半年的邁克深知一點:“政法上層的關係比得上十個組織。目前所有的幫派,落後的獎罰機制,審議機制,以及盈利方式簡直就慘不忍睹,他們終將被掃除到歷史的垃圾堆裡面去。”
辦公室內,陳俊坐在位置上。
房間裡面,窗簾拉開,與往日不同的昏暗相比,這些日子顯得格外澄澈,陽光成片成片照進來,打在沙發椅上散發溫暖的氣息。
弗雷德就坐在他的對面,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:
“威廉,說真的,將科里昂家族轉移到西部的決策簡直就是愚蠢到家了。”他捏著厚實的酒杯,咕嚕一口暢快喝完酒,“你不知道現在底下有很多人都在給我反應這個問題,他們對你很不滿。”
“所以呢?”
陳俊笑了笑,舒服地將腳架在左膝上,笑吟吟的看著最近略顯意氣風發的弗雷德:“他們不滿我這個首領,想要趕我下去?”
“倒不是這個意思,你要理解他們,畢竟出了現在的局面你有很大的責任?”
“你是在指責或教訓我嗎?”
陳俊收住了笑容,面無表情的看著:“科里昂家族的人什麼時候會槍口對內,幫著外人教訓自家的兄弟?”
弗雷德愣了愣,睜大眼睛,沒有回答,轉而說:“你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,我是說我們可能適當的需要考慮方法,比如儘量滿足了巴齊尼等五大家族的條件.....”
陳俊抬手製止了他下面的話,微笑著說:“下去吧,馬上要到談判的時間,你負責吧。”
弗雷德有些慍怒:“你的態度不對,什麼意思?”
“難道就是我出賣了科里昂家族?要不是有你的作為,科里昂家族會走到現在的局面嗎,老頭子用僅剩的威嚴替你攬下了所有的過失,你就是這麼尊重他的基業的嗎?”
“很多人都認為是你當初力挽狂瀾拯救了科里昂家族,可我認為那裡面有很大的運氣成分,桑尼與黑根的出力並不比你少,你最後以自我放逐的方式脫離科里昂家族,逃亡西西里儼然就是一場討老頭子歡喜的表演秀。”
“你一直是這樣認為的?”
陳俊沒有生氣,將架在膝蓋上的腳放下來。
弗雷德再也沒有回答,轉身就走:“我會盡量減少科里昂家族在這場談判中的損失,這次你好好看著,由我來拯救就行了。”
大門嘭的一聲關上。
陳俊輕輕晃盪琥珀色杯子裡面的威士忌,陽光,穿過杯子對映出耀目的金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