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粗|暴?”
陳俊笑出了聲音,把身旁的沙發椅拉開,坐上去,“你也看到了,一些中層管理對於我們充滿驚懼,這是亞當斯的小手段,恐怕他早就在管理層散佈了一些謠言。”
“我粗|暴嗎?”
“我只不過做了符合人們預期的想法而已,你看到了,他們並不意外,就像是殺手一定罪無可赦,法官一定公正仁義。”
“既然有了這樣的刻板印象,你要我怎麼做?”
“難道要按照你規劃,披著慈善的假面,一個一個談判感化,逐步瓦解亞當斯在於報社的權力嗎?”
“黑根。”他微微沉吟,“你能接觸到科里昂家族的各種黑暗,但教父身邊,這也令你缺少能夠直面血火的經歷。”
湯姆黑根瞳孔微縮,他知道威廉在說自己缺少果決的心腸,可他並不服氣,他不認為他給他提供的方案要差,“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導致隱患?”
“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方案,你的規劃也有漏洞。”
黑根沉默許久道:“這我承認,可你這樣難以收到真正的忠誠,對於科里昂家族的忠誠。”
陳俊搖頭笑了笑,“這個世界上,很少有金錢資本買不到的東西,忠誠在我看來不在其中,如果買不到,那一定是我的錢出少了。”
“一倍夠不夠?不夠兩倍,五倍,十倍,百倍.....”
“你剛才也說過,這是生意,所以我並不奢求什麼忠誠,法律的契約與科里昂的大棒更值得信賴,何況還有你這位大律師呢。”
他輕鬆的拍了拍他的黑根的肩膀,語氣有些詼諧。
陳俊並不介意與他針鋒相對,也不擔心他是否會生氣,如果這樣就能引起他的怒火那隻能說教父的眼光太差。
事實上這是他有意為之,湯姆黑根是能夠影響教父以及科里昂家族的關鍵人物,他對教父施加不了影響,那隻好曲線救國。
“那第二條,亞當斯你如何處理?”黑根恢復了平靜。
“很好處理,他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。”
“現在我來了,擺在他面前只有三個選項,1:交出手裡的股權,好好回西部當個農場主;2:選擇順從;3:表面服軟,暗中和我玩手段,那樣我會挖掘他的黑料,送他進監獄。”
“而據你所給我的資料,亞當斯他已經52歲了,沉湎酒水女色與交際晚會,我不認為他有放棄現有生活的勇氣,他也應該明白科里昂代表什麼含義。”
“所以我認為他會順從,何況現在他的人大部分被我踢了,報社所有人心都被金錢給調動起了情緒,他無力逆勢。”
黑根深吸一口氣,暗感他與自己的行事風格大為不同,粗暴,鐵血,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案。
這證明他並非無腦隨意構想,心中有一整套應對方案以及能夠承擔所佈局的後果。
突然,他靈光一閃,想起了教父交給他的任務,是否能用他的應對風格處理事呢件?
“第三問?”黑根不動聲色道。
“抱歉,這一塊很複雜機密,涉及到報社的整個運營管理,現在我不能講出來,不過我希望你能給儘快將財務以及管理人才送到這裡來。”
“兩天時間內,都會透過相應的公會組織到你這裡來的。”
黑根沒有在追問下去,透過前面的問題已經能夠證明他的整個思路過程,非常清晰,明顯具有相應計劃流程。
而且剛才的一系列手段他也見識了,雖與他的方案迥異,但效果不比他的差,反而見效很快。
陳俊點點頭,在全美,公會是一個非常強勢的組織,幾乎各行各業都有公會,很多公會也遍佈了教父的觸手,這一塊也是科里昂家族的權勢基本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