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撥通了。
是溫知意打的。
這是溫知意，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顧南風。
以前，都是顧南風來糾纏她的。
電話這端，響了幾聲被接起，傳來顧南風低沉的嗓音，“喂。”
一聽到顧南風的聲音，溫知意的鼻尖瞬間酸了，因為有太多過往的畫面湧來，差一點溫知意就忍不住了，但她還是強裝著鎮定開了口，“顧南風，我們見一面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沒有拒絕，但語氣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平靜。
去顧氏的這一路，溫知意一直警告自己，別再像以前那樣，因為顧南風的一個舉動或是一句話就妥協了。
她是來告別的。
很快，車子停在顧氏，溫知意下了車，顧南風的秘書已經在等待了。
溫知意跟在身後，看著電梯上升的數字，她再一次捏緊了手裡的那張支票。
‘叮’電梯開了門。
秘書把溫知意領到辦公室門口，便停下了腳步，“溫小姐，顧總在裡面。”
透過玻璃門，溫知意看到了顧南風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。
沒有給自己太多的時間去優柔寡斷，溫知意抬手推開了門，走到顧南風面前。
顧南風回過頭，兩人視線交錯在一起。
但是下一秒，顧南風冷漠的別開臉，“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。”
“兩分鐘就夠了。”溫知意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，平靜的站在他面前，把手裡的支票遞給了他，“這一千萬，還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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