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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南衍說的這些，沈小九一樣都沒有做，她望著他臉上那紅紅的巴掌印子突然鬆開了他。
“沈小九！”厲南衍眸光裡掠過一絲害怕，“你說啊，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，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！”
對他而言，沈小九是誰根本不重要，他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，他連死都不怕，還怕這些？”
身世沒有被揭開之前，沈小九會毫不猶豫的許下這些承諾，可現在，話湧到喉中，她卻沒有勇氣再說出口。
沈小九輕搖了一下頭，“我這輩子，不會再愛上別人了。”
“那你會愛我嗎？”
“還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嗎？”
“愛。”這個問題，沈小九在心裡回答了他，“愛到桑榆暮年，步履蹣跚，愛到黃土白骨藏地為安。”
可是這份愛，也許只能永久的封存在心裡。
“我很喜歡小孩，昨晚躺在你懷裡的時候，我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將來寶寶喊我們爹地媽咪時的場景，可是如果我們在一起，以後的孩子該喊你舅舅還是喊你……”
“你喜歡孩子我們生，你想要多少我們都生！”
兩個有血親關係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將會變成什麼模樣她不敢想象。
沈小九隻覺得殘忍！
太過於殘忍！
“厲南衍。”沈小九抬起頭，澄澈的眸光裡帶著一絲悲涼，“我求你，從今天開始，一點一點收回你對我的愛，你少愛一點，我就可以少承受一點傷害。”
“你說不管我們是不是兄妹，都要跟我在一起，可我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我邁不出這一步，我違背不了自己的良心，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拿什麼去愛你，拿什麼理由去堅守我們的這段感情！”
“所以，你要放棄了？”這話問的並不震驚，厲南衍知道她會退縮，永遠都在出事的第一時間選擇退縮，他胸口在淌著血，她是打算放棄，可他不想，他根本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們的愛情，“萬一宋挽箐那張親子鑑定報告單是假的？萬一，你不是沈嘉音的女兒？所有結果都還沒出來，你就這麼斷定，我和你是兄妹？你連一絲掙扎和猶豫都沒有就這樣放棄了？”
“我已經背上了報復厲家的罪名，連厲老都不相信我，所有人都認定，我是為了報復厲家才纏上你，所有人都覺得我對你不是真心，都認為我下賤厚顏無恥跟自己的親……”
“那是他們的看法，我不在意，沈小九，我根本就不在意！”
視線被模糊，沈小九喉嚨裡哽咽著酸澀，“你不在意，可我……我會在意，我在意和你有關的一切，厲南衍，你要怨我，恨我都可以，但請你放手，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。”
不見面，至少，她可以理智下來，不見面，她至少可以不那麼痛苦。
“呵。”沈小九的話讓厲南衍冷笑一聲，他笑得比哭還難看，“你休想！你妄想！我不會成全你的，我會糾纏你，這輩子都糾纏你，反正都那麼痛苦，還不如一起互相折磨到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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