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以為，三年的時間很快就能熬過去，可是，她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，她鞏固的那面城牆，輕輕一擊就垮了。
她自以為的堅強，其實，只是柔軟生出的繭，那偽裝的軀殼下，不過藏著一個小小的自己。
厲南衍這樣的人，她真的招惹不起。
“離婚？”
厲南衍以為聽錯了，壓著怒火重申了一遍。
沈小九知道，這麼說，這麼做，會帶來不堪設想的後果，可是，即便是這樣，她也要遠離這個男人。
“對！”
沈小九輕吸了一口氣，像是鼓足了勇氣才做下的決定。
很好！
這一次，厲南衍沒有再摔東西，更沒有像發了瘋一樣情緒失控，他平靜的看著她，那夾雜著複雜神情，夾雜著怒火種子的瞳孔裡隱忍著最後的一絲耐性和尊嚴，“沈小九，我再最後問你一遍，是不是要跟我離婚？”
“是！”沈小九正視著他犀利剜過來的眸子鄭重的回答，“你放心，欠你的錢，我會一分不少打到你卡里，洛輕舞這個角色，我也會還給你，我不奢望別的，我只希望，以後，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，也希望，厲先生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！”
放過她？
厲南衍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冷笑出聲，那笑聲，諷刺中帶著怒不可遏的熊熊怒火。
“好！”厲南衍冷著眸上前步步逼近她，“既然你這麼想離婚，那我就成全你！”
“不過——”
“也要看你承不承受得起這個代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