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句冷聲的質問，驚的管家心裡一顫，她委婉的回答，“少爺要是怕丟臉不哄也沒關係，只不過，這樣少夫人就會一直誤會您，誤會加深以後，還會像今天這樣遠離您，其實，哄一鬨也沒關係，女人容易心軟。”
她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，一點自尊都不給他留，還想要他哄？
“除非，她親口承認吃醋了，否則，想都別想！”
厲南衍冷哼一聲，轉身進了書房。
“少爺，屬下有事稟報。”
剛坐下不到一分鐘，門外阿天敲響了房門。
厲南衍放下手上的檔案，語氣不悅，“什麼事？”
“和當年車禍有關。”
阿天的開口，讓厲南衍‘嚯’的一聲站起身，那雙原本淚氣的黑眸裡湧上一抹欣喜，“我說過，只要涉及到當年車禍的線索，不管我在做什麼，都要第一時間彙報！”
“是。”徵求了他的同意，阿天推開書房的門，身後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，“少爺，我找到當年那個主治醫生的時候，他已經不在了，據說是出國旅行的時候突然心臟病發沒搶救過來。”
“不過，我在潼市找到了他。”
聞言，厲南衍的眸光越過阿天落在他身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身上，見他走來，老頭蒼老的容顏上有著幾分客氣，“您就是厲先生。”
“他是誰？”
厲南衍的印象中，並沒有見過這個人。
“他是主治醫生李德新的一位朋友司空先生，他見過，您那位小天使。”
實在是不知道當年救下少爺的那個女孩叫什麼，他只好稱她為小天使。
時隔十二年，這十二年來，他沒有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，雖然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並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，可是隻要與她息息相關的一切事物，他的內心都不可能會平靜。
“你見過她？”厲南衍的聲音有著難掩的激動，“她現在在哪？過的好嗎？她知不知道這些年來，我一直在找她？”
在來的路上，司空老先生已經大概聽阿天說了兩人的故事，他內心頗有感觸，不過，他卻又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惋惜。
“是，您當年出車禍的時候，我的確見過她，可是，在我的印象中，也就見過她幾回，之後就沒有音訊了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司空老先生畢竟上了年紀，要他回憶起當年的事情的確有些困難，不過他這麼大老遠跑過來，也確實是誠心誠意想幫厲南衍，他想了半天想到了什麼，“我倒是隱隱約約記得她的名字。”
“她那會兒，大概也就七八歲左右吧，才這麼一點個子，我當時腦部出血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恰巧在厲先生病房的隔壁，她每天天沒亮就跑來醫院了，我被她的乖巧懂事感動了，好奇問了她之後才知道，原來她和您非親非故，只說，您傷的很嚴重，如果沒有人願意輸血給您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……”
的確，他說的不假。
雖然，當時厲南衍昏迷過去了，但是，他的意識非常強烈，她做過什麼，對他說過什麼話，他至今還記得。
他還記得，有一天夜裡，他感覺像是睜開了眼睛，迷迷糊糊看到了一個側顏，她臉蛋白淨，睫毛很長，抿著紅潤的櫻桃小嘴睡的很熟，那小小的身影在光圈的映襯下，像墮入凡間的精靈，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畫面。
厲南衍眸光湧動，薄唇輕啟，“她……叫什麼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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