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人廝打時,我依稀見到十個人,全都穿著白色的凱夫拉生化防護服,周圍許多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拿槍對著我,小云的身上,被一種灌滿銀色液體的膠管槍頭擊中,我從沒見過那種武器,那膠管中的銀色液體讓流雲瞬間喪失了所有的攻擊能力,他痛苦掙扎著讓我快點跑,回去找你們,我見到他渾身都被插滿了那種膠管,不斷有銀色的液體輸送進他的體內,他很快就倒下了,被一群人裝進了一個特質的長形容器中,而那偽裝成少爺的男人,在我殺了他一個手下後,詭異的出現在我身後,在我脖子的動脈上用粗釘,戳了個孔,另一個偽裝成夫人的女人,對著我的心臟和腹部開了兩槍……”
靈詭聽的心驚肉跳的,小云被抓走的時候,身上插滿了裝有銀色不明液體的膠管,那些膠管是用槍頭銜接,發射刺入流雲身體中的,且能夠對流雲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,讓他瞬間喪失所有攻擊能力?
所以那個銀色液體,到底是什麼?
因為白斐然全程講的是中文,所以里昂聽不懂,他只能安靜的坐在一邊。
“那些人的服裝特徵你還記得嗎?有沒有見到什麼可以查明對方是什麼身份的標緻,或是圖案,英文縮寫字母什麼的?”靈詭擰眉又問,她忽然覺得這件事恐怕比她想的還要複雜,對方是一個目前為止她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對手,可對方卻能偽裝成她和宮司嶼的模樣。
這意味著什麼?
意味著對方瞭解他們。
可他們卻對敵人一無所知。
白斐然深深的皺著眉頭,回憶了很久,似乎不斷有影像和片段在他腦海中一晃而過,很快,他應該是有了結果,他看向硬漢大塊頭裡昂,用英文說道:“里昂,給我紙和筆。”
病房中沒有白紙,但是卻有記錄病情的報告紙和固定板、筆,就在床尾。
里昂拿起,遞給了白斐然,又安安靜靜的坐到了一邊。
靈詭和宮司嶼就見白斐然忽然在病情報告的背面,潦草的畫起了一個類似圖騰、徽章印記一樣的神秘複雜圖案。
這是一個異常複雜,神秘詭異的徽章印記。
當白斐然畫完,他將這徽章印記的圖案遞給了宮司嶼,“那些人的臂章,都是這圖案,但是在此之前,我從沒見過。”
那是一個胡狼頭人身組成的神秘圖案,在胡狼頭的頭頂,有三隻展翅高飛的禿鷲,以骷髏、鳶尾花、黑玫瑰為裝飾,形成了一個古怪且繁雜的圖騰,透著詭異。
宮司嶼端詳了這圖案半晌,一樣,沒見過。
靈詭湊上去看了一眼,微微一愣,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,“帝司,這個圖案我倒是沒見過,但是我見過一個差不多的……我想你應該也見過。”
宮司嶼對上了靈詭意味深長的目光,下一秒,兩人異口同聲:“東皇無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