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由乃觀察了一遍朝著他們走來的魁梧大塊頭之後,開始環顧四周,左右張望。
二樓一共有六個把守在不同視窗處的守衛,還有一個狙擊手,
她的周圍,有十名姿態各異,分散站立的男女,看樣子應該是大塊頭的手下,有的玩匕首、有的玩子彈、有的盯著他們,有的則在打遊戲……
他們腳上穿的鞋子,都和大塊頭的是一種款式,可身高,無疑是這個男人最為高大,但其中也有高於190的。
一模一樣的鞋子,相同的鞋印。
這意味著,帶有白斐然的人,很可能就在這。
靈詭若有所思,注意力重新放在走向他們的“大塊頭”時,那男人已經站定在了她和宮司嶼的面前。
這個男人的身姿魁梧粗狂到,似乎能將一個瘦弱的女人攔腰折斷。
他說話的聲音,和他的身材完全搭配,粗豪低沉,沙啞中透著血性!
“司。”
“里昂。”
兩個男人,四目相對,禮貌握手,皆冷,一個邪冷,一個酷冷,一個陰戾,一個嗜血。
聞言,靈詭微微一愣。
白斐然的英文名叫裡恩·雷諾,這個大塊頭,叫里昂?
她記得宮司嶼和她說過,白斐然和這個男人,是同生共死的患難兄弟。
里昂用英文,粗豪狂放冷酷道:“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面,我們不相信任何人,哪怕見到了真人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宮司嶼冷然陰沉。
“你妻子身手不錯。”里昂近距離,用正視的目光,銳利的上下掃了靈詭一遍,“當年裡恩跟著你離開美國時,我記得從不喜歡女人靠近,沒想到時隔好幾年,已經結婚了。”頓了頓,不得不讚美肯定,“她很美,脾氣也挺爆。”
“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。”宮司嶼用英文冰冷打斷,“裡恩在哪。”
裡恩就是白斐然的英文名。
宮司嶼眼神銳利,靈詭能發現的,他必然也發現了。
一模一樣的軍靴鞋印,重傷的白斐然或許就是這些人中的某一個帶走的。
面前叫里昂的大塊頭禮貌的邀請宮司嶼和靈詭在一旁的長椅坐下。
“是什麼讓你覺得裡恩在我這?”
大塊頭裡昂手肘抵在大腿,十指交叉,低著頭,深沉粗聲問。
“鞋印。”宮司嶼雙手抱臂低眸,半閉眸,一臉冰冷,“昨晚我們去了他的舊居,發現公寓中都是血,臥室的窗戶是開啟的,窗臺上有腳印,47碼,軍靴,身高190以上,主要還是鞋印,我剛剛看到了你的鞋底,鞋印一致。”頓了頓,他又道,“他在你那。”
氣氛似乎突然間彌散著一股壓抑和沉悶。
大塊頭裡昂沒有說話,陷入沉默,他似乎在判斷宮司嶼和靈詭到底是自己人,還是敵人,在揣測他們的意圖。
“所以你們來美國,真的是為了找裡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