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司嶼聽了前一半話,嚇了一跳,以為無天老祖要將他和靈詭強行分開
可聽了後半句話,懸著的心,也才掉落了一半。
“得嘞這就帶他走,不來礙你的眼”鴻鈞老祖話落,不顧宮司嶼願不願意,揪住宮司嶼的後衣領,徑自就拖著還跪在地上的宮司嶼離開了。
縱然宮司嶼想掙脫,卻也根本插翅難飛。
在鴻鈞老祖的手中,他根本無法催動靈力
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座屹然高大的巍峨山峰壓在自己身上,動彈不得,也透不過氣,可怕至極。
“我在家等你。”
宮司嶼心慌意亂,怕極了會就此和靈詭分開,不忘問道拽著自己拖行的鴻鈞,“他不會食言吧”
鴻鈞老祖頭也沒回,只是腳步停頓了一下,細細回憶過去,萬分認真誠懇的回答道
“徒兒,這可說不準,得看他心情,這老頭子壞得很,經常食言”
那一瞬間,被鴻鈞老祖揪著衣領拖行的宮司嶼如晴天霹靂一般,劇烈掙扎了起來,雙目充血狠狠道“放開我”
“急什麼急什麼,他要是不放人,老夫再過來搶人不就得了,乖徒兒,師父自會罩你。”
而同時,被無天老祖摁住肩膀無法動彈的靈詭,迫切的看向那距離她越來越遠的宮司嶼。
她一遍又一遍無聲對口型的向宮司嶼傳達了她迫切想告訴他的話。
等我我一定回去和你過年
這是她和這個男人極為有意義的第一個年,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的。
宮司嶼被鴻鈞老祖拖拽離開的身影,最後就只剩一個拖著長長影子的小黑點了
而在確定鴻鈞已經帶著宮司嶼消失不見,不知去向,無天才鬆了扣押住靈詭肩胛骨的手。
甩袖冷哼,隱隱不滿,“有了男人,忘了師父白眼狼”
靈詭再瞭解不過自己師父的性子,倘若現在她胡鬧任性,觸怒了他,非但討不得半點好,還會讓這糟老頭子食言變卦。
於是,她乾脆乖巧萬分的跪在地上,仰起臉,伸手虛虛的抓了抓無天墨袍的下襬,“師父”
無天垂眸,凌厲挑眉,未出聲,示意她有廢話就說。
“如今的人界今非昔比,您老人家要不有空的話,隨我下去走走看看”
“老夫沒興趣”
與此同時,鴻鈞老祖並未帶著宮司嶼回他自己的神殿。
“徒兒家在何處不請為師去喝盞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