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由乃一副無所謂的模樣。
就在她話音落下後沒多久,樓下的房門,突然響起被人踹開的破門聲。
還未見其人,紀由乃和容淺就能感受到一股冷酷至極的可怕氣息,滲透進了房間內,伴隨著那沉穩有力的上樓聲,令人背脊生寒,望而生畏。
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。
蔣子文身穿黑金皇袍,快步上樓,他英俊至極的臉龐,透著一絲虛弱的蒼白,想必是和宮司嶼一戰,受創不小,如今還未完全恢復過來,臉色雖難看,可眸光依舊冷若寒酷,如寒冰地獄般,能將人冰凍三尺似的,幽邃如深淵的瞳孔更透著一股懾人的銳利戾意。
“誰讓你和厲斯寒進來的”
蔣子文一出現,疾言厲色,劈頭蓋臉針對容淺。
就像一隻暴躁的雄獅,逮誰就吼。
“怎麼看看都不行還怕我給你把人偷了不成”容淺雙手抱臂,下意識的護住藏在自己衣袖中的重要物件,旋即凌厲的反駁道,“你把人軟禁起來,就不聞不問了不管她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麼你看看她都成什麼樣了”
容淺說著,拉扯過紀由乃的手臂,撩開她的衣袖,扯開她的衣襟,讓蔣子文看到紀由乃身上已經開始快速腐爛的傷口。
劍眉斜飛入鬢,蔣子文氣勢冷厲,邁步上前,走至紀由乃跟前,緊緊蹙起眉頭,一聲不吭的伸出大掌,生怕紀由乃不讓自己碰似的,極快的伸手,狠狠的捏住了她的雪腕,一點都不溫柔。
並且聲音毫無溫度。
只不過,冰冷深邃的瞳孔深處,隱隱掠過的一抹極致的擔憂和心疼,終究是出賣了他。
“知道自己的肉身不能用了”
“嗯。”
紀由乃淡淡的應了一聲,不冷不熱,也沒反抗,舉止平常,卻讓蔣子文很不適應。
他以為,她會鬧,會哭,會和他歇斯底里的爭吵,哀求
可此時此刻的紀由乃,就像個聽話破碎的玻璃玩偶,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,也不看他,只是任由他捏著她的手腕,沒有過多的話。
“走,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另一副身子,先湊合幾天。”
話落,蔣子文拿過床上漂亮的被子,裹在了紀由乃身上,然後將她橫抱起,大步流星就朝著樓下走去。
容淺見即,趕緊拉著厲斯寒,跟了上去。
卻赫然聽見,紀由乃平靜冷淡的問了蔣子文一個問題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會恨你。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