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淺淺,別急躁,先去看看紀由乃。”
厲斯寒如今是冥界首富,又是王夫,在冥界的地位十分顯赫,而他的話,容淺還是會聽的。
陰陽官府邸外。
想探望紀由乃的厲斯寒和容淺,卻被蔣子文的貼身巨人鬼將用巨斧攔住了去路,“蔣王有令,任何人不準靠近陰陽官。”
氣場兩米高的容淺,不和鬼將廢話,拿出自己輪迴之王的令牌,冷若冰霜道:“本王你們你敢攔?十大閻王不分高低,平起平坐,他第一閻王囚禁的人,我十殿就沒權利探視?讓開!”
話落,容淺身形快如風般,閃身進入了被嚴密把守的陰陽官府邸之中,厲斯寒尾隨其後。
眾鬼將見攔不住十殿閻王,旋即立刻委派一名鬼僕,去通知蔣王。
紀由乃所呆的,是一座三層古香古色的亭臺樓閣,雕花樓空窗,珍珠珊瑚簾幔,波斯手工的精緻地毯。
當容淺推門而入,順著一樓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,腳步輕輕的走入靜悄悄的二樓臥寢內時……
入目就見到紀由乃身影纖然單薄,孤零零一個人盤膝坐在一面雪白的牆面前,手裡正拿著一塊破碎的瓷器碎片,不停地在牆面上畫畫寫寫,有人來了,也默不作聲。
她在畫一對手牽手的小人。
牽手的小人,已經畫滿了整個牆面。
更寫滿了宮司嶼的名字,以及很多很多催人淚下的話——
誰都分不開宮司嶼和紀由乃。
全世界都不讓我們在一起,我依舊會愛你。
永遠愛宮司嶼……
永遠不會忘記……
紀由乃執著魔怔般的不停在牆面上刻畫下宮司嶼的名字,以及不能忘記宮司嶼的話語,就好像生怕自己會遺忘他,所以提前做好準備……
容淺於心不忍,她不是沒有體會過分離的痛苦,悄然走至紀由乃身邊,蹲下,莫名就酸了眼眶,輕柔的拍了拍紀由乃的肩膀,小聲喚道:“你還好嗎?”
紀由乃單薄的香肩微微一怔,動作停頓,呆了半晌之後,才緩緩側頭回眸,對視著容淺妖嬈的美眸,出奇的安靜,不吵,不哭,也不鬧。
“很好。”
“不悲傷?”容淺十分意外,她本以為,紀由乃會鬱鬱寡歡,失去了宮司嶼,如同失去了全世界般一蹶不振。
可是,她非但沒有,並且那雙晶瑩迷人的眼眸,更沒有因為和宮司嶼分離,而失去神采,黯然神傷,反而閃爍著異常璀璨的精芒和堅定。
紀由乃垂眸,冷笑了一聲,緩慢卻堅決的搖了搖頭,“悲傷沒有用,悲傷他也不會放了我,他也不會讓我回到宮司嶼身邊,吵鬧、哭鬧只會浪費精力,我現在要儲存力氣,我還要和蔣子文鬥智鬥勇,現在的分離,或許是為了今後更好的重聚,我要樂觀,我只能……樂觀。”
紀由乃越是如此,容淺就越是覺得心酸。
她像個大姐姐一般,輕撫了下紀由乃長及腰的墨髮,“情緒控制的如此好,很難吧?”
聞言,紀由乃難掩心底的苦澀,投入了容淺的懷中,“現在的一切,都由不得我,我只能這麼做。”
“為什麼畫了這麼多畫,還寫了這麼多你和宮司嶼的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