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殤說著說著,握緊拳,手背青筋泛起,生生嚥下滿心的委屈,倔強冰冷的盯著宮司嶼。
可心底的酸楚和背叛三界總局,背叛神界的心甘情願,讓他沉重的緩緩閉上了眼,最終,滿肚子的狠話,化為一句憋屈的無奈。
“我只是想讓姐姐認我就有這麼難嗎”
“所以,你才和蔣子文聯手,蔣子文的目的,在於分開我和詭兒,而你的目的,不過就只是因為討厭我,對嗎”
宮司嶼深沉冷漠的質問出聲。
事到如今,他根本不想和麵前這個和紀由乃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去計較任何。
是的。
靈殤帶著人來救他了。
而代價,恐怕是慘痛的。
可靈殤,似乎無所畏懼。
這也正是讓宮司嶼刮目相看所敬佩的。
“我在幻境中,看著姐姐被迫和你分離,看著你不顧一切,鐵骨錚錚的以一敵百,想搶回姐姐,而這一切,有我一半的責任,的確,我只不過就想給你點教訓,卻不知事態竟會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,我的目的,終究只有一個,我想姐姐認我,僅此而已”
話落一瞬,靈殤系在胸口一側髮尾的緞帶,松落了。
如絲綢般烏黑潑墨的長髮,散開。
若非他眉宇中透著男兒的英氣,靈殤那張太過漂亮的小臉,甚至讓宮司嶼以為,面前的人,是紀由乃本人。
頓了頓,靈殤伸手,一邊捏住禁錮著宮司嶼左右手腕的兩隻封靈圈,一邊慢條斯理道:“其實我一早就該明白,越是做傷害你們的事,姐姐就越是絕情,不會認我,只可惜,那時我被憤恨衝昏了頭腦,失去了理智,只希望,現在來補救,還不算遲。”
話落,靈殤低頭湊近封靈圈,細細打量了片刻宮司嶼左右手腕上封靈圈內側鐳射的編碼,搜尋著記憶中,編碼對應的密匙,很快,在兩個封靈圈上按下了密匙碼,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解開了。
“你知道密碼”宮司嶼擰眉,疑惑不解,他讓魘魔費盡周折偷來的密匙簿上上百上千的密匙碼,殊不知,在靈殤這,竟解開的如此之快。
“保管密匙碼的有三個人,封錦玄,我,狂獵,封錦玄的密匙碼,已經給了我,我這除了狂獵保管的密匙沒有之外,其餘的,基本都有。”頓了頓,靈殤繼而又道,“每一個封靈圈,都是獨一無二的,圈內側有微型鐳射編碼,每一個編碼對應著密匙碼,我已經牢牢記在了腦中,所以,必然快,就是狂獵保管的密匙簿,恐怕還要想辦法偷,帶你出去,沒這麼”
“容易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宮司嶼默默的將藏在手心的密匙簿,交給了靈殤。
見即,靈殤瞳孔一縮,不敢置信的看著宮司嶼,“你怎麼偷得”
“魘魔。”
宮司嶼面無表情的指指躲在自己背後的魘魔,旋即又問。
“我還有十四個手下,也被關了進來,他們”
“阿魯的嘴裡藏著那名叫當歸的方術士,它會去關押區域,將那些人銜在口中,等與我們匯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