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待一隻鸞鳳都如此溫柔,卻不願正眼看靈殤一下。
這種漠視,這種絕情,讓靈殤緩緩垂下頭,瑰麗的紫眸掠過濃重的失望和悲涼,如同被徹底拋棄的喪家犬。
他轉身不語,走開了。
也不強求,也不乞求,找了一個角落,孤獨的坐在那,彷彿在靜靜等待最終的裁決和審判,等待著三界總局、神界和冥界來人,將他緝拿帶走。
望著孤獨坐在角落的少年,蔣子文晦暗深邃的寒眸凝著複雜的冷芒,就這麼遠遠觀望了片刻。
他遲遲沒有邁出那一步,向那少年走去。
周圍的人,看上去都是向著宮司嶼,也就是帝司的。
沒有任何人去安慰他。
最終,在原地佇立許久的蔣子文,大步流星朝著靈殤走了過去。
在他面前站定,居高臨下俯視。
“起碼你擁有過神帝獨一無二的寵愛,你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,可你姐姐,什麼都沒有,一個死後連名號都被神界抹去的存在,可你起碼還享受過神帝給予你至高無上的地位和眾神萬民的景仰……”
“靈殤,或許你不知道,你擁有的一切,是你姐姐用命換來的,神帝寵你,是因為清瑤姬死了一個女兒,他想把對靈詭的虧欠,彌補在你身上,所以,神帝才如此珍視你。”
“給她一點時間,讓她自己想通。”
靈殤抱膝埋在雙臂間,聞聲,懨懨仰眸,對上了蔣子文深邃的寒眸。
“我若被押入秘密監獄,你會來看我嗎?”
蔣子文許久未言,沉默一陣,才渾厚低沉,霸氣開口:“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。”
猛的一怔,靈殤紫眸漾著光亮,似不敢相信蔣子文的話。
“你……”
單膝蹲下,蔣子文伸手,拭去了靈殤眼角微紅的淚跡,怕是真傷心難過了,不然,又怎麼會默默躲在角落像一隻受傷的困獸,獨自落淚?
“畢竟是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