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叛徒?此話怎講?”
宮尤恩和流雲對視一眼,大為震驚,當歸有多乖巧,眾所周知,怎可能是叛徒?
“他斜跨的揹包底部,破了個洞,一直有某種白色粉末溢位,但落在地面,很快會消失不見,不信,你們自己看!”蔣子文寒聲提醒,禁錮著當歸纖細的手腕。
靈殤距離蔣子文最近,他聞聲,立馬蹲下身去翻看當歸身上背的布包,果真在布包的地下,發現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破洞,破洞中此刻還不斷有某種白色的粉末滲出,落在地上,可疑的很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靈殤警惕心大起,心知蔣子文說的屬實,瞬間眸光冷冽,質問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有人陷害我……”當歸無辜,很是不知所措,就像平時他不小心做錯事那樣,讓人不忍心責怪於他,“我和你們說過的……我被一群人趁亂劫走了,結果逃了回來,那些人是不是對我動了什麼手腳?想陷害我?”
宮司嶼適時走到了當歸的身旁,沾了點他布包下破洞中的粉末,嗅了嗅,旋即擰眉,鳳眸徹骨寒冷,“拜無憂,有沒有紫外線照射燈之類的東西。”
拜無憂搖搖頭,“主子,沒有。”
不過倒是天道盟的其他成員中,有人身上隨身攜到了一支迷你的紫外線驗鈔筆,是偽裝成房產銷售王的任易秋,“我有!”
說著就給宮司嶼送了過去。
宮司嶼拿過紫外線筆,眉頭緊蹙,就見他低著頭,用紫外線筆照射著地面,來回尋找著什麼。
很快,一條長長的,只有用紫外線燈光照射才能夠顯現,細線般的痕跡,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。
顯而易見了,地上的粉末,是用來做標記引路的。
就如蔣子文所說,他們中間,出了個叛徒。
知道真相的姬如塵,不敢置信的看著當歸,“阿呆你怎麼……”
不等姬如塵把話說完,紀由乃卻徒然打斷。
“等等,我有疑問。”
一時間,大夥兒都看向了她。
“即便當歸是叛徒,雲霄的反應也不至於這麼大,這一路,小傢伙一直重複壞蛋、蠢貨、媽媽三個詞,我一直覺得奇怪,可宮司嶼告訴過我,雲霄是鸞鳳鳥,這輩子只認一個主人,誓死跟隨,所以雲霄不可能單單因為當歸背叛我們,而如此說自己的主人,還有一點,這一路上我都發現,雲霄粘當歸至極,幾乎從不讓任何人碰,可是這會兒,雲霄哪怕讓我抱,讓姬如塵碰,都不願意親近當歸,我覺得…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。”
附身在靈殤身體中的紀由乃,冷靜而理智,分析的有條有理。
“你是想說,這個是假的?”
姬如塵似乎早覺有古怪,紀由乃說完,就脫口問。
“對,我懷疑,現在我們面前的這個當歸,不是真正的當歸,因為雲霄一直在重複的三個詞,連在一起就是,蠢貨,媽媽壞蛋,它說我們蠢,因為它早就發現,自己的主人被掉包了。”
話落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