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怎麼殺魚報仇呢?”
“很簡單。”
紀由乃微微一笑,斑駁樹影間投射下來的光,淡灑在她絕美的容顏上,優雅的蹲下身,先是收集起了所有人滲出的血,裝在了一個空瓶子中,然後問拜無憂要了一顆手雷。
“夫人,這雷你要小……”心字還沒說出口,拜無憂就捱了紀由乃冷冷一瞥。
“我知道怎麼用。”
最終,眾目睽睽之下,紀由乃將取下瓶蓋,裝了些血液的瓶子扔下了水潭,沒幾秒,水裡的食人鯧瘋了似的聚集在一起,水面都沸騰了!
見即,紀由乃面無表情的拔了手雷的引線,算好時間,將雷丟了下去。
隨著“噗通”一聲,雷入水。
緊接著,就是震耳欲聾的一聲炸響!水面炸起了數米高的水花,不計其數的食人鯧被炸飛,伴隨著水花濺在了岸邊眾人的身上。
水面上更是浮起了密密麻麻的食人鯧屍體。
那些魚,都泛著白肚皮,死的透透的。
“不是說食物不夠了嗎?那吃魚吧,烤魚還是很補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一時間,水岸邊集體負傷的大夥,鴉雀無聲,紛紛投以“不敢惹”紀由乃的眼神。
時間在悄悄的流逝。
宮司嶼一行人在水岸邊小憩到了天色漸黑,紀由乃和拜無憂負責守著,直至傍晚六點,才漸漸醒來,靈力全失的他們,傷口無法自愈,依舊疼痛難忍,但是精神都稍稍恢復了一些。
在這片沒有人煙的地心山脈深處,遠古原始森林之中,趕夜路,是極其危險的,所以最終,大家決定休息至天亮,再前行。
因為沒有能確保,前面還會不會碰到更可怕的生物。
晚間,瀑布疊嶂的潺潺流水使人清爽,生著火堆,阿蘿就在周圍灑下了一種她自己在無量山研製的防毒蟲粉末,所以很多體型異常大的毒蟲蛇蟻並不敢靠近。
宮司嶼枕著紀由乃的雙腿,在閉目養神。
手臂被食人鯧撕去了一大塊肉,他有些感染髮燒。
而紀由乃身旁的一棵樹邊,姬如塵、當歸、宮尤恩正圍坐在一起,一邊吃碳烤食人鯧,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先聊著。
“阿呆,你不是最愛算卦嗎?來,反正也無聊,拿我送你的烏龜殼卜一卦,看看此行咱們到底順不順,我怎麼瞅著咱們點背,走哪兒都能遇上危險呢?”
“烏龜殼還能算卦呢?稀奇,我也要看。”尤恩從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,並不懂中式的算卦占卜一說。
當歸俊秀的小臉,有些髒,姬如塵見即,忙拿自己的衣袖去替他擦拭,卻見當歸興致全無,神情懨懨,眼眸無關,並未拿出龜殼卜卦,只是懷抱著鸞鳥雲霄,淡淡道:“來時我算過了,看不到終局,也看不到結果,宮司嶼和由乃的命輪,不是一般占卜能演算出的……”
聞言,姬如塵半開玩笑,撞了撞當歸的肩膀,“你這麼弱?一般的算不出,那就用不一般的唄。”
當歸聽了似是有些生氣了,咬唇,低著頭,悶聲問:“如果算這一卦的代價是要我的命,你還是要讓我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