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水下十幾米的環境,勉強可以看清,宮司嶼他們才發覺,這瀑布水潭裡,存在著數不清的手臂長的大魚在來回遊動。
這些魚,乍一看,外形有些眼熟。
頸部短,側扁,尾鰭呈又形,灰綠色,背部為墨綠色,腹部為鮮紅色。它們牙齒銳利,兩顎短而有力,下顎突出,牙齒為三角形,尖銳,上下互相交錯排列。
在水下,紀由乃的手一直被宮司嶼牢牢牽著,但是顯然,她被眼前出現的無數大魚的恐怖模樣嚇了一跳,猛吃了幾口水。
當歸還有雪狼阿魯也是,阿魯直接開始四肢亂蹬,瘋狂掙扎,已經閉不住氣了。
這時,宮司嶼發覺湖面似乎比方才平靜了不少,估計骷蛾死傷過多,於是決定先游回水面。
可是就在他準備朝著水面游去時,手臂卻突然鑽心一痛!
緊接著,血在水中綻開,定睛一看,竟是一條魚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,身體劇烈扭動間,竟生生的將他手臂上的一塊肉給撕裂了下來!
皮肉撕咬的鑽心劇痛讓宮司嶼驟然擰眉,同時,流雲、姬如塵他們也在水下劇烈掙扎了起來,看來是也被這些魚給咬了。
水下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,這些魚都跟瘋了似的,朝著他們一行人瘋狂撲來,爭相撕咬。
做了個上去的姿勢,宮司嶼忍著痛,眼見著一條魚朝著紀由乃的脖頸欲要一口咬下,瞬間抽出腰間的匕首,一刀劈去,將魚砍成了兩截。
同樣被咬的姬如塵、流雲、封錦玄、阿蘿等人齊刷刷的拿出了防身的匕首,一邊奮力朝著水面岸邊游去,一邊抵抗著這些難纏的食肉恐怖魚……
眾人互相拉扯幫助,最終從沒有白色粉末和骷蛾屍體的水面,爬上了岸,那些骷蛾似乎更怕這水潭裡的魚,除了水面浮著的一些骷蛾屍體,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沒有了靈力,上岸後的宮司嶼一行人,集體負傷,筋疲力盡,又累又餓,氣喘吁吁不說,再也沒有精力繼續前行。
姬如塵罵了句娘,因為無法使用靈力,傷口也不會自愈了,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,警惕的環顧四周,“我算是發現了,這個地方的東西不是有毒就是會腐蝕,連魚都會咬人,蜈蚣兩米長,要是一會兒再來個什麼玩意兒,我看直接抹脖子算了!累死我了。”
素來囂張至極的阿蘿也苦著臉,捂著自己被咬的手臂和小腿,溼噠噠的搖著頭,“錯了錯了,阿蘿錯了,再也不敢亂胡鬧了,會不會還有什麼東西來攻擊我們?能不能先讓我喘口氣再來……”
阿魯特別慘,雪色的皮毛,一半都染了血,它傷的不輕,這會兒只能趴在地上,還吐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嘴裡的禿毛雞鸞鳥,嗚咽著,也不管自己遍體鱗傷的身子。
宮司嶼的手臂上被撕咬下了一大塊肉,傷口恐怖,觸目驚心,且流血不止,隱約可見骨頭,他雖沒喊疼,可臉色煞白,可見有多痛苦。
所有人中,一直被宮司嶼護著的紀由乃,就腳踝那受了點傷,她也沒顧著自己,見宮司嶼手臂的傷這麼嚴重,急急忙忙從自己揹包裡翻出了配備的小型急救包,拿出止痛針,拿出紗布和消毒藥水等急救用品,顫抖著手,蹲在宮司嶼面前,先給他打了一針止痛,又給他打了一劑抗生素,五分鐘後,止痛針起效,然後有條不紊的將半瓶消毒藥水澆在了宮司嶼的手臂上。
“很疼對嗎?我給你吹吹。”
說著,紀由乃對著宮司嶼的傷口輕輕的吹起了氣。
忍受鑽心疼痛的宮司嶼見即,艱澀笑了笑,勾起她精緻的下巴,啞然問道:“連人皇墓的大門都沒摸著,無法使用靈力,我們集體負傷,接下來的路只會更難走,你怕不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