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和宮司嶼的結婚鑽戒。
微微擰眉,沉思了片刻,範無救走至床頭,拉開了抽屜,瞥了眼那枚戒指後,展開了那封信。
才快速閱讀了一番信紙上的內容後,範無救眸光難掩震驚和暗喜,更自言自語驚歎道:“料事如神,她竟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消除記憶,所以透過這種辦法,讓自己知道宮司嶼的存在,然後提醒自己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嗎?”
或許,在高高在上的蔣王面前,範無救無法忤逆。
可是,替紀由乃掩藏一封信,他還是做得到的,悄然重新將信紙放回抽屜後,確保房間門外無人,範無救才離開。
因為他心知,這封信,是絕不能讓蔣王見到的。
蔣子文在與人界友人攀談之際,便見白無常統領謝必安,畢恭畢敬的走來,附在他耳邊,低語了幾句後,才直起身。
“她怎麼樣。”
一聽紀由乃醒了,蔣子文心口莫名一顫,多少有些緊張和期待。
因為蔣子文心知,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人來說,第一眼的印象,真的很重要,他絕對不能表現出太寵她的舉動,更不能表現的很是在乎,但蔣子文並沒有想好,到底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,來讓沒有任何記憶的她,重新認識自己。
“很好,就是……”謝必安欲言又止。
“什麼?”
不等謝必安開口,五名登門拜訪的貴婦中,有一名穿金戴銀,身材豐腴的女人突然驚恐的喊了一聲,指向不遠處,“媽呀!有人跳樓!們快看啊!”
下一秒,不僅是段秦和其他貴婦,就連謝必安和一群男傭,以及蔣子文,皆順著驚恐喊叫的女人所指的方向,見到一個淡紫色絕美纖然的曼妙身影,翩然從樓上跳下,穩穩落地,然後迎著風,墨髮飛揚,逮住一匹正在啃噬青草的雪色賽馬,一個帥氣漂亮的翻身上馬,優雅的騎到了馬背上。
這一幕,除了蔣子文,所有人都被震驚了。
就連有著“海市之皇”尊稱的段秦,都為之一驚,畢竟他從未見過有女人能從這麼高的樓上跳下,穩穩落地不說,還能去追著馬匹跑的。
騎在馬背上的紀由乃很顯然也注意到有好幾道目光正在看她這。
她騎得白馬,出奇的乖巧,正馱著她,優雅輕盈的走在平坦的綠地之上,似能感應到她想去的方向,正緩緩朝著不遠處遮陽傘那坐著好幾人大的方向而去。
清脆的馬蹄聲,雪色漂亮如獨角獸般的白馬背上,紀由乃慵懶妖嬈,風情萬種之餘撩了撩自己如錦緞般的長髮,舉手投足卻又透著一股高冷的疏離感。
騎著馬,高貴且神秘的最終停在了圍坐在長形茶桌旁的幾人面前,居高臨下絕美萬分,冷漠的掃視一圈後,紀由乃慢條斯理輕撫著白馬的鬃毛,冷冷輕瞥段秦、錢夫人幾人,不悅問:“都看著我做什麼?”
氣氛一陣尷尬。
而隨著回過神的錢夫人一陣驚歎,站起身,仰著臉,故作驚訝,帶著南方海市口音,嬌柔誇張道:“老天爺,這個面板,怎麼保養的?”
聞言,紀由乃面無表情,坐在馬背上,俯視說話的女人,給了六個字,成功讓她閉嘴。
“天生的,羨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