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蘿的髮絲凌亂,雪嫩白皙的臉頰似因被寒風吹久了,有些泛紅,細嫩的脖子上圍了一圈雪色狐毛圍脖,穿著桃花紅的旗袍小棉襖,斜挎著她總是戴在身上的民族風老舊小挎包。
她說完話,有些口渴,見四合院會客廳中的桌子上,放著一杯早已冰冷的泛綠茶水,拿起,一飲而盡,可沒嚥下,就全吐了出來。
“這什麼呀,這麼苦……”
“哦,這是……白天招待蔣王找不到茶葉,我跑老槐樹上摘下的葉子,煮的葉子茶啊,蔣王沒喝,就……”一直放桌上了。
饕餮欲言又止,心虛的瞅著阿蘿,粗獷卻憨厚的臉上,滿滿的不好意思。
宮司嶼聞言,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,似乎完全未將危險來臨放在心上當回事,只是優雅深沉的坐在那,手裡捏玩著紀由乃軟若無骨的柔荑,垂眸,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樣,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。
果然,阿蘿一瞧宮司嶼那毫不在乎的模樣,就急得跳腳。
“喂喂!宮司嶼!我大老遠來給你通風報信,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呢?哪怕為了阿乃,你也要當回事的啊,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這樣子……還怎麼結婚嘛。”
宮司嶼抬眸,瞄了氣呼呼的阿蘿一眼,冷冷嗤笑,“急有什麼用,臨危之際,必當冷靜以待,這個道理,大家都懂,你不懂嗎?”
阿蘿沒什麼心眼,就是一條筋,聽了宮司嶼的話後,微微一怔,懵懵的環顧四周一圈,才發現,會客廳內,紀由乃、白斐然,還有他們家那五隻異獸,全都冷靜至極,不吵不鬧不瞎緊張,齊齊望著她。
小眉頭擰起,思忖了一陣,才發覺宮司嶼說的很對。
臨危之際,只有冷靜理智下來,才能想到最好的應付辦法。
“我問你。”宮司嶼突然又瞥向阿蘿。
“啥?”
“你自己跑出來給我們通風報信的?”
宮司嶼拉住紀由乃,拍了拍自己的腿,示意她坐自己腿上,紀由乃照做了,依偎在他懷中,靠著他的肩膀,悶悶不樂,眉頭緊鎖,似在想對策。
“唔,阿玄把我帶去那個三界治安管理局總部了,在一片大雪山裡,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,我偷聽了之後,第一次打算開溜,逃出那個地方,給你們報信,但是被人發現了。阿玄現在被禁止離開總局,他身為局長,被勒令禁止插手此事,但是阿玄也著急啊,於是就假裝和我鬧矛盾,命人將我送回帝都,然後我就來了。”頓了頓,阿蘿似是想到了什麼很驚奇的事兒,繼而又道,“那個總局裡,有好幾扇門,超級神奇的哦,開啟門,瞬間就回帝都了,還能去冥界,去九重天……厲害的很。”
阿蘿十分熱心腸,滔滔不絕的說完話後,似早就給他們想好了撤離的辦法。
“對了,我來的路上想了想,阿乃,你帶著宮司嶼和我回無量山躲一陣子吧,等風頭過了再回來!”
瞧瞧,阿蘿連撤離辦法,都替宮司嶼和紀由乃想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