誤以為自己老婆死了,就抱著老婆的屍體睡?
紀由乃將容淺的那枚結婚戒指扔到了厲斯寒臉頰旁,開門見山,也不賣關子,“淺姐沒死,你也不要抱那具屍身了,她不是真正的淺姐,一個軀殼罷了。”
厲斯寒無動於衷,壓根兒不理紀由乃。
的確,這個男人,平日裡除了容淺,鮮少和其他女人說話的,就算紀由乃是宮司嶼的女人,一樣如此。
紀由乃癟嘴,隨即上前,“我能帶你去見淺姐,你去不去啊?”
終於,厲斯寒有反映了。
沒吭聲,只是用冷厲森寒的恐怖目光,瞪著紀由乃。
“能立刻帶你去見淺姐的人,只有我,你還瞪我?”
“如果你敢騙我,不要你以為你是司嶼的女人,我就不敢拿你如何。”厲斯寒說話的語氣徹骨冷酷,無情至極。
“兄弟,注意態度。”
宮司嶼就站在紀由乃身後,居高臨下,一副絕冷傲然,護短至極的樣子。
“我給你面子,你能把淺淺還給我?”
厲斯寒的眼底死灰一片,那是心碎絕望的眼神。
“斯寒,我不能,但是心肝能。”宮司嶼何嘗沒有體會過失去的痛苦,他理解厲斯寒。
“真能?”厲斯寒眼底莫名燃起一絲光亮。
“先看看淺姐留給你的影像吧。”
紀由乃開啟了戒指內部安裝的微型錄影儀。
……
厲斯寒最終看完了容淺留給他的影像。
昏暗的房間內,安靜的詭異。
厲斯寒吃力的坐起身,取下了臉上的氧氣面罩,蒼白英俊的臉龐,意料之外,竟沒有震驚,震撼,不敢置信等一系列應該有的表情。
相反,他冷靜至極,似一切早就料到,完全不驚訝。
“你帶我去見她。”
“且慢……你不應該表現的很驚訝嗎?然後問我,淺姐竟然是閻王,真的有冥界,諸如此類的話?”
紀由乃歪著腦袋,覺得稀奇。
厲斯寒終於不抱那具屍體了,只是牢牢將容淺的婚戒拽緊在手中,垂眸,低沉冷冷道:“其實,很早前,我就發現淺淺和別人不同,她不會受傷,經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,那些想殺我的人,在接觸她後,也總是會離奇自殺,我知道我的身體撐不了多久,藥石無靈,可她總是會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,讓我吃下去,服用之後,我的身體會快速好轉,我之所以能站起來,和那些丹藥,有很大關係,可是我曾私下找人研究過那些丹藥,很多成分,都是早已滅絕百年的珍稀藥植物,這世上,根本沒有……親口聽她坦白之後,我倒也不奇怪了。”
“那……淺姐讓你三選一,你的選擇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