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神秘的黑袍暗紅雲紋長袍,黑巾遮面,戴著斗篷帽,拜無憂怔怔的站在原地,不敢靠近,只敢遠觀。
銀灰眼眸,虔誠敬畏。
灼灼的凝望著那個正在替自己最愛之人修復身軀的男人。
他緩緩的扯下了自己遮面的黑巾。
最終,“噗通”一聲,雙膝跪在了宮司嶼的面前,重重的磕了一個頭,滿腔激動,聲音顫抖,“主子……”
宮司嶼的靈力,是神聖閃耀的金光色。
金芒正不斷從他的雙手間溢位,快速修復著紀由乃腐爛的肌膚。
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她的肌膚正在迅速恢復原貌。
沒多久,昏迷中的紀由乃,渾身的怨氣退卻,肌膚瓷白如玉,小臉絕美潤如脂,就連腰際的傷,也癒合了。
恍若未聞,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宮司嶼,眉眼徹骨的寒,他未理會拜無憂,只是斜眼瞥了眼拜無憂身上的長袍斗篷,轉而冰冷道:
“脫,罩袍拿來。”
拜無憂聞言,麻溜的褪下了自己的外袍,扔給了宮司嶼。
立刻就見自家主子,視若珍寶的用他的黑色外袍,將紀由乃裹得嚴嚴實實,鳳眸底,容不下任何,唯有她。
輕撫髮絲,輕觸臉頰,死死的擁在懷中,舉手投足間,充斥著偏執,彷彿他抱著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。
“主子,這裡就快塌了,我們還是先……”
拜無憂跪在地上,不敢抬頭,話說一半,卻突然被打斷。
那個在宮司嶼身體中徹底復甦的男人,幽寒漂亮,徹骨冰冷喃喃道:
“數千年,像是一場噩夢。”
“我一直在等待著醒來的那一天。”
“可是拜無憂,我封印自己,長眠之前,下過的令,說過的話,你可還記得。”
拜無憂惶恐,額頭磕地,“主子的話,無憂自然謹記在心,一刻不敢忘!”
“好,那麼,你告訴我,我要的人在哪。我說過待我復甦歸來時,我要看到完完整整的詭兒,你現在告訴我!我懷裡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詭兒,是什麼東西?”
“……”
“這不是她的真身。毒咒反噬,軀殼腐爛,她這身子,即使現在修復,很快還會再次腐爛,這就是你完成的任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