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他可知道宮司嶼存在?我若記得不錯,千年前,他傾心於你,可自始至終只是默默地守護陪伴……”
“知道的。”紀由乃拽緊了手機,面色沉重,“從前,就是因為他知道了宮司嶼的存在,才告訴我,讓我死了那條和宮司嶼在一起的心,因為從前,宮司嶼命中註定的人,是江梨,不是我。”
“可是後來,宮司嶼為了我,不惜逆天改命,姻緣破,命局改,什麼都變了,我瞞天過海,藉著噬髓蟲消除記憶這件事,暫時糊弄了過去,他以為宮司嶼已經忘記了我,和我脫離了從前的關係,實則……宮司嶼被噬髓蟲咬了,根本沒有失去記憶,他也不是尋常人,我們就一直走到了現在……我想著能瞞一天是一天……我知道他喜歡我,更知道以他現在掌控生死的身份,他若知道了一切,必然會對宮司嶼不客氣……”
“誰知道他今天突然跑來了人界尋我……才被路人拍了照片,被營銷號,八卦媒體寫了這種報道。”
紀由乃蹲在門口,抱膝埋頭,悶悶不樂道。
“你明確拒絕他了吧?”姬如塵擰眉,似也心知事情棘手。
“拒絕了,可他執念太深,他說會等我,等我想開。”紀由乃苦笑,“他說凡人短短几十栽壽命,我就算愛宮司嶼愛到了骨子裡,卻對他來說也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,時間可以消磨一切,他等得起,蔣王大哥那種執念極深,認死理的性子,一旦讓他知道我還和宮司嶼在一起,我不敢想他會做出些什麼……”
“可小乃,紙包不住火,瞞得過初一,瞞不過十五,他總會知道的,到時候該怎麼辦,你想過嗎?”
流雲沉默了很久,就只是靜靜的聽著。
暗夜下,赤紅妖異的瞳孔閃現著詭異的紅芒。
“想過,最壞的結果就是,他強行分開我們,動用他所有可以動用的手段……”紀由乃說話之餘,還在不停地撥打宮司嶼的電話,卻始終都是無人接聽,“小云,你打給白斐然試試,問問他們在哪。”宮司嶼不接電話,就只有從白斐然那嘗試聯絡了。
“好。”
最終,流雲一通電話打給了白斐然。
電話那頭,風聲很大,白斐然告知了流雲,說他陪宮司嶼在帝都江畔,寧北橋那。
紀由乃知道後,直接用“冥珠”開啟了去寧北橋帝都江畔的傳送通道,和流雲、姬如塵一起去到了那。
晚上,帝都氣溫很低,零下四度。
江邊更冷,寒風刺骨的。
紀由乃很遠就見到了一輛新買的黑色邁巴赫停在江邊公路沿岸。
而江岸坡下的江邊,兩個男人正坐在枯黃的草坪上……
一個是白斐然沒錯了,他身邊放著一箱礦泉水,正面無表情時不時喝上一口。
還有一個身影,孤單落寞的像條被遺棄的狗,身旁放著一箱高度白酒,當水喝似的,不停灌著自己。
白斐然下意識感覺到身後有人,回眸,就見紀由乃他們來了。
就像看到了救星,無奈起身,迎面朝著紀由乃走去。
“紀小姐,少爺說了,酒吧不能去,那裡女人多,您知道會生氣。”白斐然冷漠如斯道,“他心裡都是您,所以知道避嫌,那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