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是老太太的車。”
果然,沈曼青高傲優雅的從車上走下,雖傷病初愈,可犀利冷銳的眸光依舊,透過雕銀描金的眼鏡,冷沉的望著宮司嶼的車,氣場極強的朝著宮司嶼車子的後駕駛座走了過來。
然後,執起銀柺杖,狠狠的敲了敲車窗,意思很明顯,她要上車。
“我還沒去找她,她卻自己找上我了。”宮司嶼面容異常陰冷深沉,瞳孔無溫,透著厲色,嗤笑一聲,“解鎖,讓她上車。”
沈曼青身上披著厚實的灰色貂絨大衣,裡面穿著加厚的絲絨白色旗袍,雍容華貴,優雅傲慢。
“砰”一聲,車門關上。
沈曼青撥弄著指間的玉石戒指,垂眸冷問“你爺爺怎麼回事,連我電話也不接,住你那兒多久了,是不打算回老宅與我同住了?我住院,他就來看過我一次,今天的會議也沒出席,他不想見我?”
“這你應該去問爺爺。”
宮司嶼眸光幽深如化不開的濃墨,語氣異常陰寒。
“開車,我要去你家。”沈曼青命令。
“我不回家,我要去接由乃。”宮司嶼冷冷拒絕。
可下一秒,沈曼青不知哪根筋搭錯了,側身,狠狠甩了宮司嶼一巴掌,“混賬東西!你現在翅膀硬了!敢這麼和我說話了?”
那一巴掌,甩的宮司嶼臉頰火辣辣的痛。
和他依舊面無表情,眼底徹骨的寒意,彷彿透著對某些事的恨,怒火的森森冷芒在眼底醞釀,他目光異常陰戾,躁鬱至極。
“你那個未婚妻,先前在祖宅祭祖,先是死了你爸,後我又被劫持,我沒工夫來插手你和她之間的事,如今我痊癒了,你們年底想結婚?做夢!我不會同意那種低等身份,不三不四的女人進我們宮家!”
“由不得你了,奶奶,這事兒爺爺做主,他點頭就夠了。”
再次遭到忤逆,掌控欲極近病態的沈曼青怒火中燒,剛想再狠狠扇宮司嶼一耳光來解氣,卻突然迎向了宮司嶼暴怒冷厲的可怕目光,動作頓住,手腕全被宮司嶼死死捏緊,甩開。
“白斐然!下車!”
壓抑著心底滿腔的憤怒和陰戾,宮司嶼低喝一句。
隨即,白斐然下了車,而宮司嶼緊接著也從後車座走下,轉而繞至駕駛座,坐了進去。
將門關上,鎖死,任誰都無法從外面開啟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