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間,宮司嶼感覺到心臟停跳,呼吸一窒。
“陌森撞的?”他從座椅上站起,目光緊逼白斐然,感覺心臟快跳到了嗓子眼。
白斐然幽幽的閉上了眼,搖了搖頭,“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“2.25號那天,老太太曾一個人獨自開著那輛尾號88的賓士,回了沈家,我幾經調查,找到了一個被沈家辭退的幫傭,她告訴我,那天老太太開著受損的車到沈家時,驚慌失措的說她撞死了人……”
白斐然的話,一字一字,如針尖般狠狠地往宮司嶼的心臟處扎去。
驀然間,他感覺耳鳴腦昏,全身的血液流動似乎停止了。
“沈家現任家主沈英權,也就是老太太的弟弟,在得知此事後,立刻出面,讓陌森去花錢擺平了此事,讓交通部的人不要調查,刪除影片,草率了斷,給點錢打發,息事寧人。”
白斐然的話,彷彿重物錘擊腦後。
讓宮司嶼怔在原處,眼底全是無法接受的震顫。
“也就是說……害的心肝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……是我自己的奶奶?”
五臟六腑凍結。
宮司嶼覺得自己掉入了無底洞一般的冰窟。
四周都是黑暗,無一絲光亮。
他渾身發冷,四肢發麻,窒息感朝著他重重壓來,痛苦掙扎的讓他幾乎站不穩,跌回了座椅上。
“少爺……”白斐然欲言又止,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。
他心知宮司嶼有多愛紀由乃。
此時此刻,有多愛,便有多恐懼。
宮司嶼垂首,右手壓著心口,防止那顆被虐的死去活來的心臟,不堪重負,破胸而出。
他和紀由乃就快結婚了。
就剩半個月多幾天而已。
可是,車禍調查的最終結果,對宮司嶼來說,是致命的打擊,如同晴天霹靂般的噩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