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司嶼見門口出現的兩人,眸光陰鬱冷戾,瞳孔無溫。
紀由乃慵懶托腮,挑眉。
“嗯?這不是宮司懿嗎?有段時間沒見他了呢。”
紀由乃小聲在宮司嶼耳邊輕語。
“他回來,沒好事。”宮司嶼暗自攥緊紀由乃的小手。
一時間,清心齋的宮家人,都將目光齊齊投向了那門口處,推著一把輪椅,西裝筆挺,披著黑色大衣,和宮司嶼有三分相像,卻目光陰鶩,如浪蕩紈絝公子哥一般的宮司懿。
宮司懿臉上沒什麼表情,讓人有些琢磨不透。
在福伯的幫助下,兩人抬著輪椅進了清心齋。
那輪椅上坐著的人,戴著墨鏡,身披貂絨大衣,又戴著帽子,被遮的嚴嚴實實,就露出了一點點面板,藉著清心齋的暖黃復古燈光望去,蒼白無血色,很是古怪。
“爸,我帶著媽回來了。”
宮司懿面部表情無,語氣生硬,疏離,看向坐在宮銘毅身邊的宮立森,淡漠的喊了聲“爸”,旋即又道。
“法院還沒宣判,媽依舊是你的妻子,宮家祭祖,我理應帶她回來,而且,媽病了,很重,就算念及舊情,也求您別趕我們走。”
宮立森和宮司嶼的關係,始終沒有緩和。
就算一起回了祖宅,至今也沒說過一句話。
很顯然,見到宮司懿帶著母親陸輕雲回來,宮司嶼心情頓時變差,那臉龐陰鬱沉冷,寒如冰碴,讓人不敢直視。
清心齋鴉雀無聲,氣氛很尷尬。
長輩們都不吭聲,小輩們也不敢說話。
同時,紀由乃星碎閃爍的美眸,深深的望了宮司懿身後站著的一個黑衣男人一眼。
那男人手裡拿著一把黑傘,可外頭沒下雨。
戴著墨鏡,似笑非笑,齊肩發,瘦高而顯得女氣,但有喉結,是個男人。
他十指都戴著黑色的戒指。
指甲塗了黑色甲油,看上去邪氣而詭異。
觀察入微,心細如髮的紀由乃發現。
宮司懿每說一句話,都會回頭看那黑衣男人一眼。
只是由於角度問題,她看不到宮司懿的眼神。
“你母親怎麼了。”
問話的還是宮銘毅,宮立森自始至終不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