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看得出,你爸想和你緩和關係,彌補你,可他知道你的脾氣,也就不敢嘗試了,必然怕被你拒絕。”
“心中的間隙和傷疤,是永遠補不了的,做再多,也無濟於事。”
“沒事,你有我啊。”紀由乃抱住宮司嶼,溫柔輕輕的安撫著他的背脊,“你爸只是借住一晚而已。”
“好,聽你的。”
宮立森就一直站在庭院中,也不進來。
最終,還是紀由乃將宮司嶼父親請進了廳堂。
“伯父要不要進來和我們一起坐會兒?”
宮立森很感激的和紀由乃對視了一眼,似在謝她,替他說話,“都要嫁給司嶼了,還喊伯父?司嶼不願意喊我爸,你也不願意?”
受寵若驚,紀由乃呆愣,宮司嶼的爸爸,竟然讓她喊“爸”?
“沒有,伯父……哦不,爸爸,我只是……有點驚訝。”
得到承認的感覺,異常的好,畢竟從前,宮司嶼的父親和她有過爭執和矛盾。
“我就不同你們年輕人聊了,夜晚了,早點睡,明天還要早起忙祭祖的事兒,晚安。”宮立森極有風度,穩重成熟而淡然,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後,轉身就要回房。
可突然間,望著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。
宮司嶼不知道怎麼了。
整個人似頭暈目眩,站立不穩,扶住額頭。
見即,紀由乃和宮尤恩上前,扶住。
“你怎麼了?不舒服嗎?”紀由乃一臉擔憂。
鳳眸瞳孔驟縮,宮司嶼心臟猛烈跳動震顫了一下。
他目光愣怔,腦海中突然詭異的出現了滿目血腥的場景,瀰漫著死亡的氣息,隱隱約約,黑暗中,他依稀見到一個黑衣人,拿著一根尖細的鐵鋼針,用鐵錐,狠狠的從自己父親的頭頂敲擊刺入。
宮司嶼一臉不敢置信的圓睜鳳眸。
方才的景象,太過真實。
“爸——!”
下意識的低冷喊了一聲。
不遠處,宮立森驀然回眸,似驚異於自己大兒子竟然喊自己了。
“司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