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訂婚之後,紀由乃就沒再見過宮司嶼爺爺宮銘毅了。
老爺子似乎又蒼老了幾分。
只不過,精神不錯,威風十足。
房內,他正和一個年紀相仿,穿著紅色唐裝,拄著柺杖,戴著灰色眼鏡的精瘦老頭子,一起琢磨兩幅古畫的真假。
那精瘦老爺子,一看就受西方文化影響,年紀一大把,左耳卻戴了顆鑽石耳釘,面板黝黑,五官俊朗,雖佈滿皺紋,卻風度翩翩,手指套著祖母綠金戒指和玉扳指,非富即貴,很有氣場,一看就是久經商場的大佬。
“那是二叔公,宮銘承。”悄聲和紀由乃解釋,隨後,宮司嶼就向兩個老人家打招呼,“爺爺,二叔公。”
“喲,我家臭孫子回來了。”宮銘毅抬眸看了眼宮司嶼,又詫異的看到了紀由乃,微微一怔,取下老花鏡,“這小姑娘是……”
最終,見到宮銘毅真的不記得自己了。
紀由乃多少還是失望的。
心中把做陰陽官就要消除普通人記憶這個事兒罵了百八遍。
紀由乃旋即,溫雅有禮,乖巧萬分的抱著一卷國畫,朝宮銘毅鞠了一躬,“爺爺,我叫紀由乃。”
“這丫頭長得可真俊啊。”宮銘毅一如初見時,驚奇的稱讚紀由乃道,“臭小子,你女朋友?你終於捨得找女人了?”
“前陣子您大病一場,您忘了?她是紀由乃,紀天石的後代,送了您好多紀天石的國畫珍品,您還去她家四合院地下室看過更多紀天石的大作,嚷著讓我把她娶回家,那您就能天天去看畫,她是您孫媳婦兒,我未婚妻,不是女朋友了。”
宮銘毅一臉懵在場,尋思了半天,沒回憶起來紀由乃是誰。
倒是一旁的二叔公宮銘承,拍了拍宮銘毅的肩膀。
“大哥,這事兒我知道,這小子不服豪門聯姻,執意要娶自己喜歡的人,訂婚這事兒都傳國外頭條去了,我記得,報紙上刊登的,就是這姑娘照片,你這做爺爺的連自己孫媳婦兒都不記得,不應該,太不應該了。”
在此之前,紀由乃完不認識宮司嶼的二叔公。
而遠在美國的宮銘承,也不認識紀由乃。
所以,僅僅是看到報紙刊登的二叔公,也難怪會知道宮司嶼訂婚的事。
很顯然,宮銘毅是完記不起有紀由乃這號人物了。
可老爺子心善,還真就怪自己年紀大,記性差,頓時覺得對不起紀由乃,拉著她好一陣熟絡,為表歉意,還送了紀由乃一尊明末時期的寶藍青花瓷瓶。
這東西如今市值近六千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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