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由乃凝望著蔣王,見到他的手明顯一僵,神情倏然染上一層陰霾,眼底深處,充斥著深深的不安。
“這次追蹤鬼瞳,我誤入一個叫天道盟的地方,陰差陽錯,從上古兇獸的口中,獲知了人皇的名字,原來……他叫帝司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個零零碎碎,在我殘破不堪的記憶中,不斷出現的身影,那個在滅日神弓中出現的幻影,那個和我有著非同尋常關係的人,就是他,人皇帝司,對嗎?”頓了頓,“可是當初卻騙我說,滅日神弓的幻境,是迷惑人心的假象,並不想讓我知道這個人,是嗎?為什麼?”
蔣子文瞥她一眼,無言,臉色冰冷孤傲,寂寥落寞。
“還知道了什麼。”
“我還知道,他有一座墓,在天道盟的地宮中,東皇無極想拓印那墓所在之處的地圖,去奪得人皇的力量,但被我毀了,可我過目不忘,將那副地圖,印刻在了腦海中。”繼而,紀由乃斂眸,深吸一口氣,“能告訴我……千年前,我是怎麼死的,我遭遇了什麼,他又是怎麼死的嗎?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
一聽到“人皇墓”三字,蔣子文的眼中流露出了不敢置信。
但也就僅僅一瞬,就被他斂去。
而在紀由乃問及,千年前,她還是靈詭時,到底是怎麼死的,人皇帝司又是如何沒有的時……
蔣子文一陣晃神,似在回憶千年前悲痛欲絕的一段往事,眼底流露的痛苦太過顯眼,那目光,摻雜著恨意,摻雜著悲痛,摻著複雜至極,讓人根本看不透。
從頭至尾,蔣子文只低沉幽寒的和紀由乃說了一句話——
“只要記住,當年的死,有他人皇一份,這就夠了。”
當紀由乃還想追問什麼的時候,蔣子文直接結束了這段對話。
“去找範無救,把記下的人皇墓地圖繪製一份給我,如果東皇無極覬覦人皇墓,他就會想方設法透過其他途徑,去找到那個地方,我們必須有所準備。”頓了頓,下逐客令,“斬殺令想必範無救也傳達給了,若無事,便先走吧,我想獨自待會兒。”
蔣子文話說的急切。
讓紀由乃有一種感覺。
他似乎在害怕擔憂什麼,
他在迴避她。
“我說過奪回鬼瞳我要放長假,我一直不去上課,學校都快勸退了,沒特大緊急事件,別招我回來,讓我完成第一個學期的學業成不,就年底吧?三個月?冥瑞獸受了傷,得靜養。”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