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由乃欲言又止,她很想立刻告訴宮司嶼,她回到了陰山王那個時代,看到了陰山王夫婦相識相知相戀之初,但是礙於拜無憂也在,她只得收聲。
“等我們出去,我再和你說好嗎?”
“嗯。”宮司嶼倒不在意,只覺得紀由乃醒來沒事就好,五指緊扣,玩捏著紀由乃軟若無骨的小手。
流雲似看出了端倪,心知紀由乃離魂定有她的原因,和冥瑞獸同時醒來,他們必定去了什麼地方,但沒問,畢竟,現在有外人在,肯定不方便說。
分開那塊陰陽玉的人,竟是拜無憂。
頭髮灰白,身披外套,他背影落寞孤單,似無限寂寥的獨自坐在臺階上。
當紀由乃站起身,腳步輕輕的走至拜無憂身邊,蹲下時,不知是看走眼,還是她一瞬間出現了幻覺。
她見到拜無憂的眼底,閃爍著穿梭了千年的滄桑和哀愁,輕撫著手中的陰陽玉佩,似在懷念什麼,又像是在祭奠著什麼。
發覺身旁有人靠近,他瞬間斂去了眼底的異光,恢復溫文儒雅的淡笑,側眸,“紀小姐醒了?”
小姐?
紀由乃猛的一怔,才發現自己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貌,及腰如瀑的長髮凌亂,本是飛機場的前胸,又回到了原來的尺寸,喉結沒了,矮了10公分。
拜無憂見紀由乃愣怔,旋即失笑,化解尷尬。
“揹你出墓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是個姑娘,只是替你保守了這個秘密罷了,不必謝我,只是以後女孩子家家還想玩這種易容術,得把任何細節都做妥當了。”拜無憂暗指某個男人特有器官。
“你不驚訝?不害怕?”
“世界之大無奇不有,不能因為自己沒見過,而否定它的存在,紀小姐覺得呢?”拜無憂話中有話,突然將手中兩塊分離的陰陽玉塞進了紀由乃的手中,“紀小姐方才應該去了很遠的地方吧?”
不知為何,紀由乃總覺得拜無憂身上,莫名有一股極為神秘的氣質。
“為什麼把玉給我?這是文物,理應交給你。”
“你來我這,不就是想問我拿過這兩塊玉,再看幾眼嗎?”
這都被你看出來了?
紀由乃無言,沉默。
突然,拜無憂又開口了,似笑非笑,話中有話,“紀小姐,可不要再輕易將這一陰一陽兩塊玉合在一起了,否則……方才的事,還會發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