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門,映入眼簾的便是阿蘿懷抱著昏迷不醒,嘴角溢位黑血的封錦玄,正一聲不響的拿著小手帕,替他擦著嘴角的血跡。
阿蘿不吵不鬧,安靜的詭異。
見紀由乃他們端著一碗血走近,黑幽內斂的晶瑩美眸冷冷一瞥。
“阿乃,你告訴我,阿玄為什麼中蠱了。”
紀由乃生怕碗裡解蠱的血給灑了,小心翼翼的端至床邊的木桌上後,直言不諱道:“為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
晶瑩浸冷的桃花杏眸猛怔,似不明白,看向紀由乃,什麼意思?
“他為了你,要和端木家解除婚約,但是端木家刁難他,給他種下了噬心蠱,說,只要他熬過三日,就同意解除婚約,所以他就一直強撐著,阿蘿,我們都誤會他了。”
紀由乃本以為,阿蘿聽了這些,會嚎啕大哭,會傷心懊悔。
可是並沒有。
非但沒有,阿蘿還出奇的冷靜,冷靜的讓人害怕。
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夕,讓人心裡沒底。
“那碗血是什麼?”
雙馬尾被紮成了高高的馬尾,乾淨利落,嬌美中不失俊俏。
“說是用下蠱之人的血,就可以解他的蠱,他絕熬不過三日,所以我們幾個就跑去那個男人婆那,割了她的腕,放了她的血。”
紀由乃沒和阿蘿說與端木熙月做交易的事。
她胸前下咒的匕首,已經被她取出。
而端木熙月也守約,在她的血中新增了能夠化解她血中劇毒的藥粉,回來的路上,為了驗證這血的確沒毒,紀由乃還抓了只老鼠拿來試藥,結果,老鼠沒死。
阿蘿輕輕的放平了封錦玄的身子,悉心的替他蓋好被子,掖好。
跳下床,來到那碗解蠱血前,端起,湊在鼻間聞了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