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蘿最後連牙齒都用上了,狠狠的咬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。
那小麥色肌膚的女人是個練家子,算是高手,身懷絕技,身上的肌肉也呈流線型,極為結實,那飛踢出拳皆狠厲至極,完全不留情。
可阿蘿也沒落下風,不僅擋了這個女人屢次下毒手玩陰招祭出的暗器毒針,還不甘示弱,力大無比的一手扼住女人的脖子,一手奪了女人腰間掛著的寶石匕首,用牙齒咬掉了匕首的刀鞘,刀起刀落,狠狠的就想刺瞎這女人的雙眼,那手段,當真叫一個狠毒。
可是就在所有人無法阻止,當真以為阿蘿會將匕首尖利的刀尖,刺入身下女人的眼睛中時。
她的動作卻停了。
刀尖距離端木熙月的眼球,大約僅有一毫米。
“你說,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阿玄的氣息,阿玄在哪!”
紀由乃算是知道阿蘿為什麼會和這個女人打得不可開交了。
因為她身上有封錦玄的氣味。
應該是這女人和封錦玄有過肢體接觸,所以阿蘿才會如此執著於揍她。
端木熙月的身上不同程度的淤青,脖子更是血淋漓的。
她不知道這瘋丫頭到底是哪來的,竟像一隻狗一樣能咬的她不放,就算赤手空拳,都能將她揍得毫無還手的餘地,她看著根本還只是個孩子。
還有,阿玄?阿玄是誰?
端木熙月先是一愣,後似恍然,“玄”?難道她說的是錦玄?
可即便端木熙月猜到了什麼,卻似故意般,冷笑連連,“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,你有種就弄瞎我!你弄瞎了我,端木家是不會放過你的!就連封家都不會!”
提及封家的一瞬,紀由乃愣住了,阿蘿也怔了怔。
偏偏就是她這一晃神,讓端木熙月有了可乘之機,瞬間反手奪過阿蘿手中的匕首,狠狠將匕首刺入了阿蘿的胸腔之間。
就是這一陣恍惚,血噴四濺。
紀由乃見即,憤怒了,直接和姬如塵箭步上前,一個將阿蘿嬌小的身軀攬進了懷裡,一個手段狠辣的將端木熙月那隻傷了阿蘿的手,整個手腕大的骨頭都被折斷粉碎。
“我沒事,小傷而已,用不著大驚小怪的,這種傷,打小在無量山,沒少受,不痛不癢,就跟蚊子咬似的。”
被紀由乃護在懷裡的阿蘿,嬌美的小臉冷若冰霜,眉頭連皺一絲都沒有,面無表情的拔出了插入胸腔間的匕首,不顧流血不止,從自己的斜跨大布包中,掏了一陣,找到了一瓶藥粉,應該是治療傷口用的。
在傷口上灑了一點後,血便止住了。
阿蘿畢竟只差一步就入地境,傷口也癒合的飛快。
只是端木熙月就沒這麼舒服了。
姬如塵應該是對她下了傷口無法自愈的咒術,讓她的整個手腕都廢了,可是這個女人也夠狠,斷手之痛,痛徹心扉,可她面色煞白,卻連聲慘叫也未發出,只是狠狠的瞪著折斷她手腕的姬如塵。
“你會後悔的!”
“有病。”
“熙月,你太沖動了!”就在這時,那白袍女人走上前,神情凝重,萬分忌憚的瞄了紀由乃一眼,“你這麼做,怕是會給你端木家和我封家招來天大的麻煩,你可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