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車隊就出發了,離開了帝都,開上了高速路段。
車內,坐在副車座上的一名男人,將一個黑色手提箱交到了封錦玄手中。
接著,當歸就見封錦玄一邊開啟箱子,一邊拿出了好幾個黑色的袖珍瓷瓶,倒出了一粒粒丹藥,給了他和宮司嶼。
“封家祖地與世隔絕,禁止外人入內,此去兇險,你們把這些都吃下,可在七日內蠱毒不侵,毒障不沾。”
話落,當歸又驚見封錦玄拿過一把鋒利的匕首,面不改色的在自己手腕處割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,任由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,匯聚在一個青花瓷碗中,整整一碗。
封錦玄面容清冷,連眉頭都未皺一下,隨意的接過隨行手下遞過的紗布,草率的纏繞了幾圈,就往滿是鮮血的碗中,灑了很多五色粉末,用手指攪拌均勻後,遞給了宮司嶼和當歸。
“一人一半,喝了我的血,屆時進封家祖地,就不會被那些死陣機關傷害,可保命。”
封錦玄的血,宮司嶼先喝了。
而當歸,先是匪夷所思的盯著封錦玄看了半會兒,無意間的目光下移,他用餘光瞥到了讓他覺得驚駭的一幕。
那就是封錦玄手腕深深的割痕,瞬間癒合了。
可是他卻探查不到封錦玄的身上,有任何靈力的存在,根本無法看透。
他能看透流雲體內藏著一個復甦存在於千年前的強大亡靈,他能看透姬如塵是個天境千年老殭屍,可是,他卻根本看不透封錦玄的實力。
沒有靈力,傷口卻能瞬間癒合。
他是什麼“怪物”?
“怎麼不見你家阿蘿?”
宮司嶼將血碗遞給了當歸,慢條斯理用紙巾擦了擦嘴角,疑惑問。
“我把她送去斯寒的莊園了,讓容淺暫時替為照看,阿蘿頑劣,封家祖地的人又性情古怪,行事做派毒辣殘忍,我怕真帶她一起去,會出事。”
封錦玄的舉止很古怪,當歸注意到了。
明明手腕傷口完全癒合了,可是他卻仍舊裝作一副需要包紮的樣子,將自己的手腕包的嚴嚴實實,生怕被人看見自己傷口癒合似的。
“你是怕她拆了你封家祖上神秘地,還是怕她氣的你老祖宗們從棺材裡跳出來?控制不了場面?”
“我怕她惹怒我爺爺和一眾長老,還在擔憂另外一件事……”
最終,清冷無表情的封錦玄,似想到了什麼讓他無奈頭疼的事,欲言又止,看樣子很是苦惱。
“你指的是什麼?”
“武陵那地方,雖與世隔絕,但共生著兩個千年家族,一個是封家,一個是端木家,通靈封家,巫蠱端木家,我們兩家有千年通婚的傳統……我媽就是端木家的。”
“你說明白點。”
“我自小有娃娃親,對方是端木家大小姐端木熙月……”
宮司嶼頓時明白了,想了想阿蘿那混世魔王,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,同情的拍了拍封錦玄的肩膀。
“兄弟,你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