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蘿搗蒜般的點點頭,然後牢牢的將紙上所寫的咒語刻在了腦海中。
一切準備就緒。
姬如塵輕瞥站在陣外的宮司嶼一眼,一邊慢條斯理的走到陣中央,在紀由乃的身邊坐下,一邊勾唇妖笑,故意“挑釁”似的,刺激宮司嶼道:“我和她結了生死契約,如今又在她最危難的時候,能夠幫到她,都說血濃於水是至親,靈魂和一才是真正的不分彼此,你當真一點都不介意?聽小孩說,你可是個醋王。”
昏暗的房間內,充斥著詭異神秘的氣息。
無數閃爍不定的燈燭將所有人的影子都對映在牆上。
宮司嶼就在光影分割的中間,半邊臉鍍上燭影,另一邊則隱在暗處,俊美動人,眉眼無暇,可眸光陰暗。
雙手環胸,他靠在牆邊,低眉斂目。
聞言,他開口了。
話音很低,似微微的細沙。
“等度過這次難關,我和她都會好好感謝你,大不了把你當一家人看待,就當多養個傻兒子,我不介意。你救她,等同自救,我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,我只要她活著回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把他當兒子養?
姬如塵差點朝宮司嶼扔鞋子。
“你還有什麼疑問?”宮司嶼看了眼價值不菲的腕錶,“時間不等人,有屁快放。”
“我不管!等這事兒過去了,我也要住你們家來!這呆子都能住,憑什麼我連口飯都不能來吃?”危急關頭,姬如塵依舊是這一副吊兒郎當的騷包樣,指向當歸,開始和宮司嶼講“條件”。
“還是那句話,只要她活著回來,爸爸可以把你當兒子養。”
姬如塵忍無可忍,取下自己腳上的拖鞋,朝著宮司嶼那張帥臉就砸了過去。
“我走你……”
宮司嶼面不改色,頭微微一偏,竟躲了過去。
因為有這一小小的插曲,緊張的氣氛,略有改善。
姬如塵隨後平躺在了紀由乃的身邊,不再和宮司嶼互懟,深吸了口氣,閉上了眼,對著站在三個陣角方位的當歸、流雲和阿蘿道:“開始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一時間,三人異口同聲,相互對視一眼,下一秒,雙指併攏,變幻不同手印,三個陣角方位,三股截然不同卻相當強大渾厚的靈力,頃刻間從他們的身體中迸發而出。
金光從當歸的指尖溢位,烈焰如火的紅芒從流雲雙掌間流出,剛柔並濟的淡粉靈光從阿蘿的指間散出,三股力量匯聚相交,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,注入進了紀由乃和姬如塵身體上方半空的一顆圓形水晶球之中。
隨著阿蘿如同梵唱般快速虔誠的默唸移魂咒語。
法陣中青煙嫋嫋的離魂香鑽入了姬如塵的身體中。
眨眼功夫,姬如塵的靈魂和肉身就被分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