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蠱之人已查到,是一名叫溫妤的女子,卑職還查到一件事,生死簿上,此女壽命原本已盡,但有人以借命邪術幫她續上了三十年的壽命,讓她得以繼續存活,如果僅僅只是靠她一人之力,必定不可能擁有如此陰邪的蠱毒,但如果是她背後之人……那恐怕就說不準了。”
範無救一席話,無意間,似讓蔣王想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點。
“如今,最想要她死的人,你覺得,還會有誰?誰會因為她的死,獲得最大的利益?”
範無救斂眸,冷冷道出:“另一位候選人。所以,卑職在將那下蠱的女子控制起來後,以吐真術逼她說出背後之人,得到的結果,也在意料之中,另一位候選人名西涼,與那下蠱女子口中說出的人,實屬同一人。”
“將人證扣押,倘若中元節那天她還是未能好起來,不能出現在忘川河畔的賽場,那本王唯有上稟冥帝,讓冥帝介入此事,中止選拔,如果做不到公正公平,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贏得最後的勝利,如此陰陽官,本王不要也罷!”
話至一半時,蔣王震怒低斥,森寒的餘音繞樑,久久在殿內迴盪……
“是,卑職這就將其扣押監禁起來。”
溫妤天真的以為,有了情絲入骨,擁有情蠱和殺蠱,還掌握了千機媚術,就會美夢成真,任何男人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。
可是她錯了。
沒有盼來宮司嶼也就罷了,來了個流浪漢也就算了,後來,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,突然衝進來了一群模樣古怪,沒有溫度,沒有呼吸的“人”。
這群“人”,將她五花大綁,給她戴上了頭套,堵住了嘴,將她裝進了一具棺材中。
然後,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。
只知道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躺在棺材中的她,只能透過棺材板上的通氣口,困難的望向外面。
她看到了很多紙人圍在她的棺材周圍,這些用紙糊的紙人,全都陰森可怕的死死盯著她躺的棺材,就像是在監視她一樣。
好可怕!
她到底在哪?
時間飛快,眨眼,距離中元節僅剩最後一天。
在午夜凌晨12時,第二天到來之際……
鬼門將會徹底開啟,也就是中元節到來之時。
黑白無常統領範無救和謝必安作為負責紀由乃的鬼帥,身著統領正裝,正式萬分的來到了紀由乃和宮司嶼的家。
原本,他們是準備帶紀由乃離開,前往忘川河畔的最終賽場的。
可是,紀由乃終究還是沒醒來。
窗外雷雨聲不斷,灰暗的天空被一片陰雲所籠罩。
身上的血汙被擦淨,換上了一身乾淨漂亮的睡裙,床上雙眸緊閉,面容蒼白如紙的少女沉沉入睡中,呼吸輕而緩,濃密如瀑的烏髮披散在枕頭上,精緻絕美的面容,安詳而寧靜,她就像一個沒有生命力的人偶,靜靜的仰躺在床上,任由床邊那個俊美無邊的男人擺弄。
“心肝,你準備什麼時候醒?時間到了,中元節馬上就要來了。”
宮司嶼穿著黑色的居家服,手裡拿著一把木梳,耐心至極的一遍又一遍替紀由乃梳著她那一頭濃密的長髮,微沉的嗓音,透著濃重的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