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門口有動靜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,都投向了連戲服還沒換,還戴著長髮飄飄的假頭套的姬如塵。
“塵君?”流雲一見到姬如塵,眸底一瞬亮起。
“你怎麼回來了。”宮司嶼擰眉,姬如塵遠在帝都之外的影視基地拍戲,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?
血契,等同於生死契。
紀由乃的感受,姬如塵同樣能感受到。
她此刻遭受的重創和痛苦,他什麼都知道。
素來都妖魅萬分,沒個正經的姬如塵,面無表情的進入房間,整張絕塵脫俗如皎潔明月般絕世的俊容,浮滿陰霾,透著生人勿惹的寒意。
“呵,不來……等著她的死訊嗎?我的命和她的命是連在一起的,她死了,我也活不成!我為什麼不能來!”
姬如塵和宮司嶼永遠都不對眼,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。
而這次,望著床上的人,姬如塵那雙魅惑天成的妖魅雙瞳,倏然間燃起一抹怒氣,毫不客氣,一拳狠狠打在了宮司嶼的臉頰上。
意外的是,宮司嶼竟沒有躲,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。
“你怎麼陪她的!好好一個人!怎麼就成這樣了?你不是說愛她嗎!現在呢!現在你能做什麼?你連她怎麼了都不知道!你能幫她麼?要不是她身體裡有一道免死令,她早死了!你看看她那張臉,現在和死人還有什麼區別!你知道她五天後要去做什麼吧?她現在這樣!你覺得她還可能贏嗎?”
宮司嶼冷冷嗤笑一聲,毫不在意的拭去了嘴角的血跡,寒芒大盛的鳳眸氣勢懾人,不答反問:“你覺得現在是指責的時候嗎?”
姬如塵脾氣來的快,去的更快,撩起袖子,瞪了眼宮司嶼,“往邊兒挪點!礙眼!”
宮司嶼還真就給姬如塵騰了個位置出來。
“你覺得,是我把她害成這樣的?”
宮司嶼蹙眉,冷問。
給了宮司嶼一記白眼,姬如塵冷哼。
“你這麼寶貝她,怎麼可能害她?可你身邊的人呢?我曾親眼見和你有關係的人,把她撞下山崖,幸虧這小孩自己能耐,掉下去還能爬上來,要換了別人,和你在一起,恐怕死個幾百次都不夠!一切事情皆有緣由,就算不是你害的,也是因你而起,或是和你有關,不承認也沒用。”
姬如塵一邊說,一邊拿床單直接擦去了紀由乃手臂上和手心裡的鮮血。
在紀由乃的手掌心中,他看到了一條被幹涸黑血掩蓋的黑線。
眸光一寒,“我就說,以她的能力,想害她成這樣,普通的傷害根本不可能,原來,是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