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,床邊,誰都束手無策,不知道紀由乃這是怎麼了。
連對症救治的辦法都沒有。
最慌神的莫過於宮司嶼。
偏偏這時,紀由乃醒了,“哇”的一聲,又一口濃稠的黑血從口中吐出。
黑血中,混合著她體內被溶解的臟器組織,駭人至極。
臉上淡淡的妝容,早就被血汙所染盡,紀由乃死灰的臉色,頓時驚呆了床邊的所有人,流雲眼睜睜的看著紀由乃這樣,空有一身駭人本領,卻束手無策,憤怒的一拳砸向牆,頓時,牆壁凹陷,出現了一個大窟窿。
見即,白斐然擰眉上前,攔住他。
“冷靜點!”
“白斐然……五天,還有五天了……五天之後,是她的生死局,她現在這樣,和快死了有什麼區別!我們甚至連她到底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!”
“是毒嗎?”
當歸憂心的凝著紀由乃油盡燈枯般的臉色,他知道,他明白,如果不是紀由乃的特殊性,她現在,絕對不可能還活著,她早死了……
“不可能!如果是毒,你我會分辨不出?”
“咒?”當歸再猜。
“那更不可能,有什麼毒殺黑咒,能逃過我的眼睛?”流雲推翻了當歸的猜測。
宮司嶼一言不發,此時此刻,他無疑是最掙扎,最煎熬,最痛苦的。
咬緊牙關,即便是心裡像刀割般的疼,即便腦神經隱隱作痛,大腦如炸開了一般,彷彿喪失思考能力。
他好怕會失去……
只有五天了……
他是真的害怕會永遠失去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。
鳳眸幽邃,閃爍不定,浸滿心疼和掙扎。
宮司嶼在床邊坐下,傾身,害怕的浮滿冷汗的手心,小心翼翼的觸上了紀由乃冰冷的臉頰,埋在她的懷裡,他開始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乞求老天。
別帶走她。
一路這麼走來,多麼不易,已經到了最後關頭,千萬別帶走她……
不要這麼殘忍!
埋在氣若游絲的紀由乃懷中,宮司嶼心痛的祈禱著,無意間,他似是想到什麼,抬眸側目,看向了流雲和當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