襯得雨夜中的她,神秘詭美而悲涼動人。
嘴巴動了一下,酸澀感讓紀由乃心口、喉嚨發緊,眼眶裡滿含滾燙的淚水。
“黑爺……從不讓我哭,我不能哭的……”
淚目,卻硬眨回淚水。
紀由乃苦澀一笑。
“既然傷心,那就哭出來吧,哭出來會好一點,別聽黑爺的,聽白爺的,乖,想哭,便哭,這裡沒有人,沒人會看見……”
謝必安於心不忍,心酸的閉眸。
嶽流雲,也就是亡靈君,趁著紀由乃有事出去,也回了一趟岳家。
只是,在準備回紀由乃和宮司嶼的住處時。
因為體內亡靈君的復甦,讓他的聽覺、視覺、嗅覺各類感觀,敏銳了不止一點,他甚至可以聽到植物在呼吸。
所以,他從很遠很遠的地方,就聽到了紀由乃的哭聲。
妖紅似血的瞳孔緊縮,尋著聲音,他扔了手中的黑色雨傘,如影隨風般飛身入公園,見到了一個白衣陰森卻俊逸的男人,正用芭蕉葉替紀由乃擋著雨。
而紀由乃,孤零零的抱膝蹲在地上,周身被肝腸寸斷的悲傷和痛苦所籠罩。
無窮無盡的哀傷,無邊無際的悲涼,彷彿撕裂身體般的哀鳴。
就好像失去了一切,看的流雲眸露焦灼擔心。
奪步至紀由乃跟前,防備的瞥了一眼白衣男人,有點眼熟,流雲卻不予理會。
只是蹲下身,小心翼翼,心急問:“你怎麼了?”
雨水淚水交織融合,紀由乃眼眶通紅,唇微微顫抖,難過的抬眸,凝望著流雲,悽然苦澀的乍現一抹笑,“我連我最愛的人……也要失去了……小云,我什麼都沒有了……”
流雲先是一愣,旋即似血般詭異的紅瞳森然一眯。
“他做對不起你的事了?他還是讓你受委屈了?”
溼透的發凌亂的貼在紀由乃的臉頰,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?”
“有緣無分,情深緣淺……曾經,很多人都對我說,我和宮司嶼沒有可能在一起,我從來不相信的,小云,可是這一次,我不得不信,他命定的人是江梨,不是我,和他白頭偕老的人,是江梨,不是我……老天都不讓我和他在一起,那我還有什麼辦法?真的和天做對嗎?你告訴我,我該怎麼和天命去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