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女人煙,失手落入了茫茫大海中。
她冷眯勾魂的眼眸,高深莫測的打量著紀由乃,剛準備問什麼。
就聽後面急匆匆的跑來了兩個男傭人。
“夫人,厲總高燒不退,咳嗽不止,說胸悶心口疼,船上的私人醫生被調去軍艦給救回來的人做身體檢查去了,就只有一個兩個小護士在,但是厲總不讓護士碰,針也打不了,請您過去看看!”
容淺聞言,美豔精緻的臉倏地冷若冰霜。
“由乃,我去看看厲斯寒。”
甲板風太大,紀由乃乾脆就跟著容淺進了船艙。
宮司嶼去了駕駛艙,和厲斯寒的遊艇船長確認了日蝕號大概的方位,準備一路找過去,畢竟日蝕號上還有這麼多人。
封錦玄和阿蘿不知去了哪,應該是在某個客艙休息。
偌大的遊艇主人房,歐式簡約風,黑白色調的裝飾風格極具冷感。
兩米的白色大床一邊,放著一臺心電圖儀器,一根點滴架,床頭櫃上,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抗生素藥丸和一些厲斯寒平日裡要吃的藥。
紀由乃打從第一次見厲斯寒,就知道,他腿腳不便,出過大事故,撿回一條命,可是成了藥罐子身體,他很虛弱,卻不想,一出海,虛弱成這樣。
極為英俊的混血臉龐透著蒼白的病色,額頭虛汗密佈,即便病著,厲斯寒冷厲的目光依舊冰冷刺骨,透著無情,透著王者般沉穩懾人的氣勢。
他靠在床頭,身後墊著一個靠枕,拿著一塊黑色手帕捂嘴,劇烈咳嗽著,一手,痛苦的扶著胸口,床邊不遠處。
兩個小護士瑟瑟發抖的站在那,地上,砸碎了很多注射液和點滴瓶。
容淺面容冰冷緊繃,氣場極強,見厲斯寒不配合吃藥打針,隱隱動怒。
可一走到床邊,氣勢可怕的坐下。
厲斯寒就蹙眉,難掩病痛帶來的難受,冷酷著英俊至極的臉龐,氣勢懾人,極為自然的依偎進了容淺的懷中。
“去哪了,為什麼這麼久不回來。”
惜字如金,冷聲厲色問。
紀由乃眼見容淺眉目的凌厲消退了一絲,黑著臉在替厲斯寒順氣,修長好看的手,一遍一遍的輕撫著厲斯寒的胸口。
“我不是跟你說我帶軍艦上的人上岸找人去了?這才過了多久?一個小時!我離開一小時你也不給?”沒好氣的怒聲。
厲斯寒不斷地在咳嗽,紀由乃在一旁心驚,生怕他把肺都咳出來。
“都跟你說了,呆在莊園,我自己出來找他們,你非得跟我一起出來,好了,現在病成這樣!厲斯寒,你是真的想死。”
容淺不停地在怒“罵”,可動作,卻出奇的溫柔。
厲斯寒始終不言不語,只是依偎在她懷中,眸露病色痛苦。
不多時,才又說了2個字。
“胸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