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發怒,又硬忍著。
黑著陰沉沉的臉,怒氣騰騰的“砰”一聲關門,離開了房間。
房間外,走廊上。
宮司嶼眸光陰冷,抱臂倚靠牆壁,冷冷的睨了眼有些異樣的白斐然,出口的話,多少有些不近人情,不講情面。
“去,打電話給岳家,讓他們來人把流雲的屍體帶走!”
可誰知,白斐然站在原地,一步不邁。
而是突然沉重的跪在了宮司嶼的面前。
“少爺,恕我不能從命!”
鳳眸暗自心驚,宮司嶼詫異的盯向白斐然。
素來絕不會忤逆反抗自己命令的白斐然。
今天也為了一個嶽流雲,竟跪下求他?
“你怎麼也……”
“再讓紀小姐試試不行嗎?只要有一線希望,說不定就能活呢?少爺,我跟了您多少年?不曾求過您,就這一次!別讓岳家人來帶走流雲,行嗎?”
宮司嶼複雜的凝望著白斐然。
對於自己這個最得力的助手……
忠心耿耿,生死相隨,卻自始至終都冷冰冰,彷彿沒有感情的助手。
頭一回,宮司嶼從白斐然的身上,感受到了情感。
他終於像個正常人了。
“為什麼。”居高臨下的俯視白斐然,宮司嶼冷漠臉。
“為什麼?少爺,如果今天死的是紀小姐,接下來,這輩子,你都必須和她陰陽相隔,再也無法相見,你還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帶走,卻無法阻止,無力迴天嗎?”
白斐然說的這種事。
宮司嶼連想象的勇氣都沒有。
想到紀由乃會離開自己,他就會心口絞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