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雲沒死,流雲只是受傷了,我帶他回去治傷,有關他的事,希望路科長和你的手下,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,尤其是,他的家人。”
路星澤手下,包括路星澤自己,都一度以為紀由乃“瘋”了。
活人死人都分不清。
那渾身是血的少年,分明,就是死了。
宮司嶼牽著紀由乃冰冷的小手,朝著直升機而去。
能感覺到,自始至終,看似鎮定冷靜的紀由乃,其實,手,一直都在微微輕顫,這是應激過後的反應。
她在強撐。
褪下自己淋溼的西裝,裹在紀由乃單薄染血的襯衫外。
宮司嶼什麼都沒問。
感受得到紀由乃內心的悲傷。
陪伴,是最長情的無聲安慰。
或許,對宮司嶼來說,沒有失去紀由乃,是最好的結果。
但對於紀由乃來說……
她肩上揹負的東西,似乎又沉了許多。
沈沉為小云而心甘情願赴死。
她卻還活著……
倘若救不活小云,她會徹底活在內疚中,不配擁有幸福!
又或者,她該和沈沉一樣,以死謝罪?
紀由乃離開後,路星澤依舊在案發現場勘察,當晚封鎖了十公里內所有範圍,任何車輛,人,連條狗都不能隨便進入。
槐樹村全部村民離奇死亡,盡數化為白骨。
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唯一還活著的紀由乃身上。
於公,路星澤本該將紀由乃緝拿帶走。
可他沒這麼做。